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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心同张平套亲近。
马婆子是来给张平牵线的。
“张铁匠,你可是了不得哟。”
马婆子一脸笑意,自上往下将张平看了遍,“那日你在街上一过,刘家的寡妇眼睛都直了。”
马婆在媒妁行当里浸染多年,年纪虽然大了,可眼睛里总是透着一股淫光。
张平口不能言,捡起一旁的纸,要在上面写着什么。
麻婆拦住他,道:“张铁匠,咱婆子不识字,你也不用麻烦了,过几天婆子挑个日子,让你们两个见上一见,可好。”
张平笔直地坐着,说不出,也写不了,最后他只得起身。
马婆子一脸疑惑间,他到床上,把被子拉开点,露出袁飞飞的小脸。
袁飞飞觉得脸上一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老爷?”
这床上突然爬起来个活人,马婆子吓得差点没坐地上去。
而后她定睛一眼,眼神里便透出几丝奇怪的神色来。
张平冲半睡半醒的袁飞飞比划了几个手势,袁飞飞歪过头,看到马婆子,迷糊道:“他说多谢。”
马婆子又笑了,道:“那张铁匠,咱们可这么说定了。”
张平连忙拉住袁飞飞胳膊,袁飞飞还处于混沌状态,被张平一抓可算清醒了点,把下半句补全了。
“——但是不必了。”
马婆一张脸也不见僵,依旧笑得开怀,她看着张平,语气轻飘道:“别看刘氏是个寡妇,那模样可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家里还有些产业,定不会辱没了你。”
张平还想“说”
些什么,可袁飞飞脖子一软,又睡了过去,张平不想再把她弄醒,只得作罢。
马婆子告辞,张平将之送至门口。
临别之际,马婆子有意无意道:“张铁匠,那房里的小姑娘,年岁瞧着也不小了吧……”
张平一顿,看着马婆子。
马婆子摸了摸头上的插花,随口道:“这个年纪,也该注意一下了,婆子我倒是无所谓,可若要这左邻右舍的知道了,难免会有嚼舌根子的。”
马婆子斜眼看了张平一眼,又道:“那刘寡妇虽然死了相公,可人到底是个本分人家,人家托婆子来寻你,也是颇有诚意的。
要我婆子说呀,张铁匠把自个儿铺子打理的不错,但说到底……”
马婆子说一半,留一半,只有眼神若有若无地瞄了张平紧闭的嘴唇上,最后轻飘飘地叹了一气。
“婆子改日再登门。”
说罢,便离开了。
张平沉默地站在门口,看着门外通往大街的青石路,面色铁青。
半响,屋里传来袁飞飞起床的声音,张平回神进屋,那破旧的门框上,已经握出了深深的掌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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