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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否没解释,也没介绍夜温言是何人,他只是指着云臣说:“这位是钦天监的监正大人。”
禁军闻听此言立即收手,低下头讲了一个“请”
字,就再不说什么了。
夜温言一行走在宫道上,远处有和尚念经超度的声音传来,吴否说:“是奉国寺的高僧进宫来为皇上做超度法事,这会儿所有大臣们都集中在承光殿内,皇子公主们跪灵,大臣们商议该由哪位皇子继位。”
夜温言没接话,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此番请她进宫是由云臣出面,但她跟云臣既不认识也没往来,所以真正想要让她入宫之人肯定不会是云臣。
可就算这是师离渊的主意,她也依然猜不到师离渊为何会有此所为。
皇帝驾崩,这事儿跟她有关系吗?
到是师离渊为平定无岸海大啸身负重伤,这事儿更让她操心一些。
她想问问云臣师离渊的伤好了没有,结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一开口问的却是:“你那顶头上司死了没?”
云臣吓了一跳,虽然没太反应过来“顶头上司”
是个什么意思,但架不住他这人聪明,只略微一想便明白这问的是帝尊。
于是赶紧摆手:“四小姐可不好乱说,帝尊他老人家康健着呢!”
说完还撇了吴否一眼,见吴否低头垂眼,这才放下心来。
“四小姐为何有此一问?”
夜温言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但又不好承认她是想关心一下那人伤势,便只好硬生生地转了话题,还没话找话——“皇家真是有钱,宫里的地面竟全是玉石制成的。”
她指着脚下踩着的一块块玉砖,“北齐盛产这种玉吗?”
云臣答:“算是盛产吧!
但用来铺地的这些算不上名贵玉料,若用来打制首饰就显得粗糙许多,就是用来制玉枕,家底子稍厚点的人家也是不愿意用的。
所以干脆都磨成砖,用来铺衬皇宫,踩起来比青砖柔和些,也不爱坏。”
说完,又补了句:“四小姐怎的说起这玉砖来了,好像您头一回来似的。
这皇宫里,以前您可没少随夜老将军一起来过,不管前朝还是后宫,对于夜家人来说都是不陌生的。”
她多少有些尴尬,含糊道:“许是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了,感观自然就也跟着不同。
云大人,问句不该问的,大行皇帝高寿?是寿终正寝吗?”
云臣点点头,“大寿五十八,近几年身子一直不大好,算是寿终吧!”
“五十八就算寿终?”
她听得疑惑,“那活到七老八十的又怎么算?”
云臣愣了下,“四小姐说笑了,这片大陆上的所有人都活不过一甲子,怎么可能有活到七老八十的。
大行皇帝五十八,确实算是寿终正寝。”
“一个甲子?”
那便是只有六十岁!
夜温言强压住心中惊讶,再一次努力翻找原主记忆。
半晌,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了有关于北齐人寿元一事。
这一翻,着实让她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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