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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她现在多谨慎,怎么肯说心里话?”
李冬先接了句,一句疑惑没说完,立刻就转了话风,“嬷嬷有什么好主意?”
“前儿我跟太太说过,那钟婆子跟衙东巷杨婆子,经常喝着酒,一说就是半天一天的话,刚刚又去了,听说她们早就认识,都是扬州那种人家出身。”
“一说半天一天的话,就算有几句真心话,谁知道什么时候说?哪能那么巧,老爷正好听到这几句话?”
徐太太一脸苦笑,这是撞大运的事,“还是带着山哥儿他们回京城……”
“阿娘,事在人为,总得试试。”
李冬看着洪嬷嬷,隐隐察觉到点什么。
“冬姐儿说的对,先尽人力。
咱们先好好理一理,这件事难在哪里,有没有法子解决……”
洪嬷嬷接过话,一句切转,入了正题。
商量了小半个时辰,洪嬷嬷掀帘出来,站在廊下,长长透过口气,远远看见脸颊微红,明显有了五六分酒意的钟嬷嬷,瞄着她掸了几下衣襟,从另一个方向,往后角门去了。
………………
横山县那条对着衙门口、最热闹的大街上,立着横山县唯一的一座两层茶楼。
茶楼二层,秦先生和郭胜临窗对面而坐,郭胜三十来岁,皮肤麦色,瘦高精壮,穿着件本白细布长衫,端正坐着。
秦先生一眼又一眼的看着他,头一眼看他不起眼,可越看,越觉得他出色不一般,七八眼看过去,秦先生看的心折,也有几分心凉,这样的人物,只怕李家留不住,五郎留不住。
“你见过李县令了?”
秦先生看着郭胜问道。
“老实人。”
郭胜点头。
“那李家五郎……”
秦先生话没说完,郭胜示意楼下,“来了。”
秦先生急忙拧身回头,看向县衙方向。
大街上,李文山牵着李夏,正一路闲逛过来。
两人看着楼下的两人。
李文山牵着李夏,进了一家笔墨铺子,没多大会儿出来,李文山拿着一卷宣纸,两个人就回去了。
“五郎十分难得。”
秦先生看着郭胜,感叹了句。
郭胜眉头微蹙,反问了一句,“那个小的,是他妹妹?今年五岁?”
“是,五郎最疼这个妹妹。”
秦先生微微一怔,“怎么了?”
“那小丫头……”
郭胜顿了顿,“刚才他俩过来,迎面过了一个货郎挑子,又经过一家糖果蜜饯铺子,一家珠花铺子,那小丫头连多看都没多看一眼,五岁的孩子。”
秦先生这下更加怔神了,“我真没留意,郭兄真是心细如发。”
郭胜笑着正在说话,雅间门口传来几下敲门声,秦先生叫了进,吉大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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