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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辈子,就该快快乐乐,吵吵闹闹的长大,我喜欢纵着她。”
姜母叹了口气,看着顾聿之,越看越满意。
她之前总觉得顾家门楣太高,这门婚事又是枝枝强求来的,古往今来多少例子,上嫁总是免不了受气,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可没想到,顾聿之这孩子倒是负责任。
有包容心,情商高,会讲话,人品好,长得也是一等一的好看。
对着未来女婿,姜母的心安定了些,温声道:
“小顾,你去酒柜选两瓶喜欢的酒,今晚尝尝阿姨的手艺。”
-
姜家的走廊很长。
花园里的团团玫瑰挤挤挨挨,扶疏的枝叶在晚风中婆娑着,送来浅淡的玫瑰花香。
穿着雾蓝色衬衫的男人笑着应声,一尘不染的薄底皮鞋踩在地上,连转身的动作都优雅又潇洒。
浓稠到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中,走廊干净的玻璃上倒映着他的身影。
剑眉星眸,鼻梁高挺。
只有勾起的唇角瞬间放平,俊美如杀神。
光影在脸上流转,他拨出去一通电话,眼角眉梢都压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情绪。
电话那边的人声音恭敬:
“顾总,我没看清,天太黑了,不过似乎是一辆幻影,黑色车身。”
顾聿之冷着脸挂断了电话。
熄灭的屏幕倒映着半张锐利脸庞,微眯的狐狸眼带着压迫感,唇线都紧紧绷着。
片刻后,他又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传来裴鹤年素日冷淡嗓音有一些微妙的哑:
“大情种怎么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
顾聿之懒得跟他废话,
“华歆东区那一整条商业街,是不是都在裴氏名下?”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有事?”
“我们枝枝被一条甩不掉的狗黏上了,”
顾聿之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个光明正大撬他墙角的人生吞活剥,
“之前在大食堂,我就听见他给枝枝打电话。
我们枝枝善良,还说他是白月光。”
电话那边,听到这三个字的裴鹤年长眉微挑。
顾聿之还在继续:
“什么不要脸的白月光,分明是蓄意勾引别人未婚妻的淫男荡夫,仗着曾经的一点情分,使尽了手段插足别人甜蜜的婚姻,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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