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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已替他褪下腰饰和外衣,抬手正继续解他中衣,忽听头顶声音说道:“你要冬衣,和舍人说一声便是,何必去西市易玉?”
声音淡淡,似信口而出,辨不出喜怒。
阿玄尚未应答,听那声音跟着又道:“你若想要回,孤可代你赎。”
阿玄一怔,眼睫微微动了动,抬头,对上了他俯视自己的两道目光。
他目光幽暗,瞳睛处各一点火光跳跃闪烁。
两人距离似乎过近了,阿玄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扑来的掺着酒气的炽热鼻息,忽微微紧张。
这种感觉,此前未曾有过。
她并未表露,只借着脱衣,不动声色地转到了他的背后,道:“谢君上,只是不必了,不是什么重要物件。”
庚敖慢吞吞地随她转身,一张泛着酒色的英俊面庞朝她凑了些过来。
“你怕孤?”
语气竟带了丝轻薄意味,那酒气也更浓了。
阿玄后颈汗毛顿时倒竖,抬眼望着他,道:“君上何意?我不解。”
语气平淡,神色亦是无波。
他似乎有些扫兴,盯了她片刻,越过她,自己咕咚一声仰卧在了榻上,双手交于脑后为枕,闭着眼睛道:“除履,净面。”
阿玄暗松一口气,矮身替他除去另只脚上的袜履,转身要唤候在外的寺人送水入内,身后却窸窣一声,没有丝毫的防备,腰身便被一支坚实臂膀给箍住,那臂膀一收,她身子顺势往后仰,整个人失了重心,顿时倒在了身后那张榻上。
她大惊,下意识地要翻身坐起,被他一把摁了回去。
阿玄又挣扎,胸腹却一重,那男人竟抬起一侧膝盖压了上来,将她牢牢钉在榻上,如鹰踞于她的身侧,脸朝她一寸寸地压了下来。
阿玄睁大眼睛,骇然见他竟又伸出一手,端住了她的下巴,将她脸强行抬高。
“孤尚且不鄙薄汝貌陋,汝何以竟作态至此?”
他的语气不快,酒气更是喷薄而出,直扑她的面门。
阿玄心跳加快,闭了闭目,极力忍住想将他那只手从自己下巴上拂去的冲动,再不敢乱动半分,僵着脖颈,听到自己声音发涩:“不敢。
自知卑陋,从无半分他念。”
庚敖泛红双目注视着她,片刻后,神色渐缓,视线转而在她脖颈下被衣襟掩住了的曲隆上停留片刻,眸色渐渐转至深浓,喉结动了一动,唇慢慢附她耳畔,低低地道:“孤尝听闻,秭人于男女之事,颇多恣情。
汝从前尚在秭地之时,可曾有过情,事?”
他语气听起来似是漫不经心,一边说着,一只手掌已移至她胸前,慢慢解起了她的衣襟。
阿玄身子僵直,一颗心嘭嘭跳跃,他手掌覆罩于上,许也感觉到她那就要破胸而出的心跳,似是了悟,眸光微微一动,竟笑了,露出白森森一副齿,又附耳低语,如在宽慰于她。
“莫怕,多些柔顺,孤会令你甚是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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