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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的声音就有些哑哑的,顾定珩终于松开她的手,倒了杯水给她,说:“点滴打完后你烧一直没退,医生说是你身体太疲惫了就自己启动了强制休息开关,没休息够不会退烧,结果到旁晚才退,你这几年到底怎么折腾自己了?”
“也没怎么样啊?可能是见你回来太高兴,身体不习惯了。”
沈樨喝了一大杯水,感觉活过来了。
她真没觉得这几年有折腾自己,起码比她工作时好多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当时工作得都重生了,估计是过劳死了……不由庆幸,还好她这几年没按照那个程度来过。
顾定珩直直的看着她,好看的眉眼一直都拧得紧紧的,眼睛黑得不像话。
他接到石瑶电话说她晕过去了的时候,心跳都停了半拍,他甚至都想到最坏的结果。
等听到说是发烧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拿着手机手是抖成什么样了。
也许自己经历过无妄之灾的病痛后,他特别害怕身边的人无端端的进医院。
沈樨看他这样,也有些心虚,小声的问:“石瑶那丫头呢?是不是你上课的时候就找你了?”
“你病成这样了还不找我?”
语气有些冰冷,还有不可忽视的恼怒。
这是顾定珩第一次凶她,她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败下阵来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讷讷的说:“我好像有点饿了……”
知道饿了就好,顾定珩终于松了一口气,拿过放在一旁的保温壶,到处里面的鸡丝粥,食物的香气一下子弥漫开来。
原本沈樨只是找了个借口,结果闻到这味道,食欲真的被挑了起来。
“你做的?”
顾定珩抬头瞥了她一眼,说:“王姨做的。”
沈樨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不敢开口了,怎么觉得自己生病了反而对她凶了呢,自己说什么错什么。
“你都病成这样了,你觉得我还会有心思去熬粥?”
顾定珩嘴上语气不善,手上动作却很轻柔。
舀了一口粥,轻轻吹了吹,才递到沈樨嘴边。
沈樨没再开口,很配合的一口一口喝着粥。
学校医务室的病房只有两间,一般也就临时挂挂水什么的,现在除了他们俩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别的地方灯都暗暗的,只有他们这里开了一盏日光灯。
安静的环境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医务室外,张弛自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只是在顾定珩接了电话就冲出教室时,他立刻想到了沈樨。
电话他听到没几句,大约听到是在医务室。
一堂课讲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心里不断有两个声音在博弈。
一个说不是已经决定放弃了吗?不要去想了。
一个又说就当普通朋友生病了也应该去关心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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