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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就是闯祸,你还是呆家里省心些。”
沈宓为难地看着沈雁。
沈雁伸手比出个十字到他眼前晃了晃,“那十两……”
沈宓飞快捉住她两只手,跟华氏讨好道:“让她去吧!
有我们大人在哩,保准不会闯祸。”
华氏横了他俩一眼,转身进了屋。
离休沐那日还早,倒是华正晴的回信很快来了。
信上说家里都好,大家都很思念他们云云。
沈雁也很思念她们,这个就不消多说了。
华钧成近来正在赶着秋季的丝织,甚少呆在家里,华夫人前几日在后园子里赏月时着了凉,不过已经好了。
沈雁在拍华府养着的那几尾金鱼长大些了,那只大狸花猫居然也有了身孕,华家姐妹因为少了沈雁在府里,最近有些无聊,于是去庄子里住了几日。
华正晴的语气闲适温柔,即使隔着十几年,即使隔着上千里地,也让人能够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温婉。
信里并没有提到华家差事的事。
她把信锁进书架的暗格里。
不是因为这有多么秘密,而是因为珍惜重回到手的温情。
她最近往鲁家去的多,已不大往柚子胡同去玩了。
如今她即使还顶着个九岁小姑娘的身子,内心却不是,莫说跟那帮小屁孩们混在一起很搞笑,就是不因着这个,以她后来学到的那些个规矩,她也在外头跟她们痛快玩不起来。
当然,除了不在坊间玩耍,她其实还是一样的。
时间改变了她的认知,却没有改变她的天性,渐渐地鲁思岚也被她影响得多了几分活泼。
她们在鲁家后园子里,摘了荷叶扣在头顶,坐在小木船上,悠然地拿馒头屑去逗湖里痴肥的锦鲤。
争相抢食的鱼群将小木船顶得左摇右晃,鲁思岚抓住船沿大叫,沈雁却坐起来,笑着去拍鱼儿们的脑袋,顺手再往湖里捞一把菱角送给鲁夫人尝鲜。
鲁夫人听说菱角的来历,哈哈大笑说怪不得多了几分馒头味儿,她对沈雁,似乎格外喜爱。
她再留沈雁吃晚饭,沈雁就婉拒了。
除了正式邀请,否则不在人家家中吃饭,这也是沈家的规矩。
无论如何,沈家百年来能够受到尊重,跟这些固守的礼仪总是分不开的。
更何况,她跟鲁家结交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华氏之死的线索,有些过密的交往,还是能避则避。
顾至诚提到的广西灾荒像是刻印在她的脑海里,卢锭是因为担任了广西钦差而落马,沈宓是因为他而被牵连入狱,华氏又是因为营救沈宓而落得人财两空最后横死沈府,这本来不相干的几件事,却又着着实实地有了干连。
如果要避开华氏的死期,也许还得先从卢锭这案子着手,在她寻找到华氏枉死的直接原因之前,只能选择先避开这明眼可见的危险,然后再徐徐图之。
只不过还没等她想出个眉目来,曜日堂这边,沈夫人的茶会就开始要举行了。
沈夫人很重视这次茶会,除了邀请到荣国公府的女眷,还请了作陪的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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