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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真不知你南巡时候是如何伺候皇上的,皇上定吃了不少苦头!”
说罢这话,执起拂尘一戳李庚年:“快把咱家放下去,咱家要速速赶去延福宫!
这御书房也要招热水,晚膳根本还没多添碗筷多添菜,香炉里燃的还是安神香呢!
快快快!
来不及了!”
——哎哟咱家所有安排都要被打破了!
李侍卫你这戳锅的漏子!
搞惊喜能不能捎带上咱家别总如此突然!
——噫!
这可是皇上头回儿带人回来啊!
怎可随便处之?!
李侍卫在周福絮絮叨叨中,拼着一耳朵老茧将人放下了地,于是周福好似旋风一般刮出了御书房,遥遥看着,那夕阳余晖中,周福左边一指便是一众小太监端着盆景花束跑过去,右边一指又是一众小宫女端着玉器摆件奔过来,不一会儿又领着人去御膳房张罗晚膳了,殿外登时好不热闹。
一时看得李庚年自愧不已,十分羡慕。
——本侍卫竟只为皇上买过金疮药祛瘀膏和热茶……且俸禄有限,还没买最贵的。
——吃的虽有猪尾巴汤……可皇上还气得差点泼在本侍卫脸上。
啧……真是特别寒碜。
“李侍卫!”
周福声音遥遥传来,人脑袋突然从殿门口露出半截儿来。
李庚年茫然抬起头看他。
周福不知从哪儿掏出张花笺和软炭笔,“温舍人平日里都爱吃些什么,你说给咱家听听。”
李庚年:“……?”
——敢情宫里这花笺是蔚然成风了还是怎么的。
叹了口气,他好脾气地蹲去了周福身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然御书房里间的龙榻上,齐昱想的自然不是吃什么晚膳。
此时周福的食儿啊水儿啊金丝绳子都同他没关系,他侧卧在里间的龙榻上,曲腿支头看着被他堵在里头的温彦之,暂且还没急着剥他衣服,目光只从他眼角眉梢滑去发丝,又落在他身上的乌青官袍上。
抬手握住他手指亲在嘴边,齐昱眯起眼笑:“这颜色显老成,你还是穿内史府的衣裳好看。”
温彦之脑内斗争了好一晌,终于还是抽回手来,“不行,我得起来。”
实在过不去自己心中那道坎。
他心想白日宣淫也就罢了,可此处也算内朝重地,皇上审批奏章之处,辟出的里间是为供政事疲乏时休整的,不是用来做那档子事的。
他刚探个身子起来就被齐昱按下了。
“你当我要做什么?”
齐昱微微挑起眉头,闲散地压了只腿在他小腿上。
——这呆子的脑子现在好似愈发灵活得过了。
温彦之半支着身子,面无表情看着他:“没,什,么。”
这吃瘪又不露声色的神情,是叫齐昱熟悉到了骨头缝里,顿时觉得眼前的温彦之像只含着绿草的白兔,可爱得让人想揉上一揉。
于是他就真的抬手将温彦之揉进怀里抱住,唇角在他额头上印了又印,也觉得不够,却只能叹了声:“瞧你两眶吊着青,叫我还能舍得做什么?”
温彦之在他怀中一顿,二人间竟忽发了一阵寂静,随后温彦之跟着他叹了口气。
“……也是我不好。”
齐昱见他像是有甚心事,不免支起身子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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