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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那两年隋蓬仙与定国公蜜里调油,时不时就要跑到北疆去寻她的夫君,施令窈更没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我以为你只是错过了谢纵微最鲜嫩可口的十年,没想到,前两年的便宜也没占到!”
隋蓬仙看起来比她还要心痛,长吁短叹,时不时瞥她一眼,忧心忡忡地问道,“他怕你再度有孕,所以不和你亲近,连亲亲抱抱都不行?那他自制力是有多差啊。”
好友的喟叹萦绕在耳畔,施令窈的思绪莫名歪了一瞬。
谢纵微的自制力……嗯,刚成婚那会儿,好像是有些差。
两个人只是无意间眼神对视。
下一瞬,施令窈就会被抱进一个散发着淡淡青竹香气的怀抱里。
见好友细白脸庞上突然浮现上淡淡晕红,隋蓬仙直觉其中有古怪,捅了捅她,笑得一脸暧昧:“死丫头国色天香,也不能怪谢纵微把持不住……但他之后怎么就把持住了!”
施令窈托着腮,怏怏地摇了摇头:“我总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平时只喜欢翻俗气话本子看的人,哪能一下就能读懂圣贤书?
隋蓬仙见她郁闷,哼了一声:“你在这儿愁眉苦脸干什么?急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又不是你,谢纵微当了那么多年鳏夫,要是还抓不住机会,再守几十年空房也是活该!”
“快走快走,趁着满姐儿在睡午觉,我们先去池子里泡一会儿。”
臭阿花说得很有道理,施令窈决定不再纠结这回事。
见阿耶阿娘,琢磨新香粉,准备开铺子……
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
她再也不是那个守在长亭院里,期盼着他到来的施令窈。
……
温泉池子里热气腾腾,施令窈放松下来,白藕似的臂张开摊在石面上,听隋蓬仙娇里娇气地和她说着十年间汴京发生的事。
自然了,能被隋蓬仙记在脑袋里的事儿,多半都不是什么正经事。
施令窈想起姐夫远调的事,有心想问问她,但想起定国公戍守北疆,身份贵重却又尴尬,依他的性子,应当舍不得用外面那些事儿让妻子跟着一起烦扰。
坊间传得多的,是说当今首辅排除异己,才将李绪远远调出汴京,去到漳州那样凋敝贫苦的地方。
刚从混沌中醒来不久的施令窈会相信,但现在,一半一半。
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还有,谢纵微说当年马车坠崖之事不是意外,乃是人为,背后凶手是谁,他却又没有和她言明。
不张嘴,就知道装高深莫测的老男人。
施令窈愤愤地朝水面拍了一巴掌,激起好一阵水花,溅了隋蓬仙满脸。
她尖叫一声:“死丫头,我才敷的红玉膏!”
施令窈冷不丁地又拨了一捧水泼过去。
听着隋蓬仙的尖叫声愈发大,她抖了抖耳朵,舒舒服服地仰面躺在石面上,看着被雾气氤氲得愈发蔚蓝的天空,心情很好。
在别院住了一日,施令窈让隋蓬仙给她试了试新制的香粉,得了她‘必须先给我十盒’的要求之后,心里一松。
有戏。
这夜,施令窈和隋蓬仙睡在一张床上,两人漫无边际地说了许多,到后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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