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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坤脸色微变。
林德:“我已经替大伙儿问过,为什么你的特别一些。”
厉坤眯缝了双眼,眼角轻跳,危险的前兆。
林德不知死活,诚实道:“晨姐回答,特别的瓜给特别的人,因为厉队特别帅一点——汇报完毕,请指示!”
未等厉坤发话。
林德十分自觉:“明白,一百个俯卧撑就地准备!”
说完,他右脚后退一大步,弯腰俯身,手心撑地,身体绷直开始执行。
战友们笑声哄然。
厉坤板着脸,呵斥:“胡闹,立正!”
空气瞬间安静。
刷刷刷的步子移动声,方才还轻松的小年轻们,已经个个站如松柏了。
厉坤仁慈:“轻装五公里,五十个单手俯卧撑,你们自己选。”
齐声:“俯卧撑!”
厉坤:“好,全体都有,五公里,二十公斤负荷背重,十九分钟过关!”
战士们集体懵圈儿,然后遵守:“是!”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最后一个小战士出去时,友善反馈大众心声:“队长,记得吃瓜!”
热闹过后的安静,格外尖锐。
他能清晰感觉自己心脏起起落落的沉重感。
厉坤关上门,看向桌上的玻璃碗,里头红彤的西瓜瓤,是用勺子一勺勺挖出来的半球形。
他站在原处没动,像是一种隔空僵持。
十几秒之后,他自己也觉得没意义,于是闷声一句低声自嘲。
“姓厉的,上了一次当,他妈的还没长点记性啊!”
过了这么多年,厉坤始终没忘,当年情到浓时,一个男人骨子里的疯狂都洒在了迎晨身上。
那时他常有任务在身,临时接令,说走就走。
因为执行保密协议,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又去哪个国家。
直到飞机降落前十分钟,才广播通知,哦,是伊拉克,是阿富汗,是刚果。
做梦都想跟她天天相见,见了就不想走,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
走了,又开始盼。
思念就是一件无限循环的事。
后来,同是医院,同是手术室,肾内科一,肾内科二。
迎家人在六楼有了期盼,而五楼的母亲却再也没能醒来。
迎晨呢,拍拍屁股就走,没一点消息,就这么莫名其妙把他给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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