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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漪转开头,望向窗外,神色有些不自然,轻声道:“没有。”
她说得笃定。
刘藻也不好再问了,只得道了一声“哦”
。
可心下依旧关切。
她没有中过药,可昨日谢相所受煎熬她都看到,医者描述中也将那药说得很厉害。
她还是担心谢相哪里不适。
“陈牧在何处?”
谢漪忽然道。
刘藻一听,只得暂搁下关切,先答她的话:“还在老夫人院子,单寻了一间房舍关着。”
谢漪道:“臣去看看。”
现在去?刘藻疑惑,雪越下越大,还伴着寒风,陈牧关在那里,跑不了,实在不必冒着风雪去看。
刘藻就劝她:“待风雪停后再去。”
谢相行事素有主张,她说罢,就想谢相必会不依,她得好好劝一劝,不想话方一出口,谢漪便道:“也好。”
这样好说话。
刘藻意外,但她突然想起,她令人将陈牧的手砍了,昨日盛怒之下下的令,觉得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也难解恨,更别说只是一双手。
但砍了手的伤口势必鲜血淋淋,她怕谢相见了,觉得她残暴,便主动坦白,道:“我把陈牧的手砍了。”
先说了,到时便是见了,心中也好有个准备。
谢漪甚冷淡道:“砍了就砍了。”
刘藻听了就安下心。
其实她是为谢漪出头,谢漪又怎会怪她,哪怕不是为她出头,谢漪也不会为一外人,来责备她。
只是谢漪在刘藻心中美好得连宋玉《神女赋》的仙姝都及不上万一,她只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惹她生气。
说过了陈牧,刘藻又将心思拖回到谢漪的身子上,将话题又绕了回去,认真道:“我令胡敖召几名医官来,为谢相诊一诊脉。
谢相昨日的情形很使人担忧。”
谢漪的眼中顿时浮现出无奈,她稳了稳心神,竭力不去想她昨夜被陛下抱在怀中的情形,平静道:“不必。”
还是不愿。
刘藻便有些苦恼,只是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劝了,她想等她再寻个法子,一定要让医官为谢相把把脉。
不管怎么说,身子都是最要紧的。
刘藻这般想着,目光无意间划过谢漪的耳朵。
咦。
刘藻盯住了耳朵,惊讶地睁大眼睛。
谢相的耳朵红了。
谢相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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