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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冯瑄说完就见冯甲一脸不屑,“不过不似作伪。”
他道,他买通了给蒋彪看伤的医者,据医者说,伤口虽小,却是利刃,而且是捅伤,这是要命的杀法,若是作戏,伤口多大而浅。
冯甲这才深思起来:“蒋淑刚死,谁这么沉不住气?而且蒋彪都要被赶走了,杀他才是帮了蒋伟的忙吧?”
两虎相争和一虎占山,当然是前者对蒋家伤害大。
“若是死仇呢?”
冯宾悠悠然道,自从“被迫”
下聘后,他就这么一副样子,冯甲觉得他现在比冯营还会气人。
冯营道:“若是跟蒋淑结下死仇,那也不奇怪了,杀蒋彪只是为了灭蒋淑一门,跟蒋家无关。”
冯瑄几人都沉默了。
蒋淑此人活着的时候,冯家不说每一个人都盼着他死,也差不多了。
可他死后,竟然有人要灭他这一脉,不止是兄弟,连外人都有,这就难免令人齿寒。
谁能保证自己死后不会有这一日?
冯营沉默良久,道:“这种事不能放纵!
大公子马上就要继位,乐城不能有宵小容身!”
冯家和蒋家联起手来,乐城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
怜奴在心中把蒋彪骂了个百八十遍。
可见他也不信他是出城,所以才在回城后祭出此计,让他无处容身。
见此,怜奴只得偷偷出了城,他没有姓氏,被人抓住不算成流民,就是被当成贼寇就地格杀。
虽然他现在姓姜了,可连姜元在乐城估计都需要别人证明身份——不然谁知道他?何况他这个养子?
他本想提前潜入莲花台,看一看情形。
当日赵后将伪王尸身藏在冰窖内,宫内侍卫哗变,搜出王尸,勒杀赵后弃尸,莲花台一片狼藉。
最叫人可惜的是伪王收藏的诸多美人,最后都成了艳尸,听说莲花台上空有野鸟乌鸦盘旋,数月不绝。
但这些只是叫乐城人叹息一两声,姜元关心的则是王玺与虎符。
从冯营这些人来找他后,他就没听他们提过王玺与虎符!
这才是他心头最大的隐忧。
他担忧冯家与蒋家打算藏起王玺与虎符不给他,怜奴就自请偷偷潜入莲花宫寻找。
不过,他也不算是无功而返。
他拍拍怀中,这是在蒋淑书房里找到的。
他就知道,蒋淑不可能什么也没留下。
当日说是宫侍哗变,可怎么可能没有蒋淑的手笔呢?
有了此物,他才算是取信了姜元。
船靠岸了。
姜姬被姜武背下了船,河岸沿边全是泥污,水没过了膝盖。
另一边,姜奔背的是姜元。
姜旦在船里蹦个不停,他也想下船,想让别人背他,可姜武和姜奔都没空,他就推姜谷:“你背我!
你下去背我!”
姜谷看到姜姬已经走远,犹豫的提起裙角想跳到河中,被姜粟拉住,“姜姬说了,一会儿让姜武回来背,你现在下去,衣服湿了怎么办?”
姜旦还在大声叫,姜谷为难的看了眼姜粟,还是提着裙子跳进了河里。
可是河水比她以为的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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