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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臣子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畏惧之意,立刻闭上了嘴。
却说这边廖使君,平白无故被召来洛京,什么事都没做,只陪了女儿几日,然后就带着陛下的一大车赏赐回去河下,因为这些赏赐,廖使君回去时速度就慢了几分。
河下在庚州境内,从洛京回河下,有一条官道与尧州接壤,而这尧州,乃是秦南王封地。
廖使君一行转上这条官道时,正好遇上一队神色肃杀的骑兵,这些人甲胄上都有秦南王家徽。
见他们来得急,廖使君主动让出了官道位置,免得忙乱中撞着人。
可他们退至一边,那队人反而在他们附近停了下来。
为首的武者是个黑脸大汉,他勒马上前,语气并不好,指着他们的马车问道:“里面是什么人?”
赶马的侍者道:“是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乃河下廖使君,方从洛京归来。”
廖使君端坐车中,将车帘完全掀开,皱眉看向那为首骑兵,“诸位有何指教?”
听他表明身份,那黑脸大汉收敛了脸上表情下马行礼,“不知竟是廖使君,当真失礼了!
属下是秦南王府参将秦庸,奉命追捕一个……流窜到此地穷凶极恶的窃贼,因事态紧急冒犯廖使君,还请廖使君恕罪!”
双方人马错身而过后,廖使君望着这队人远去的背影,不自觉颦了颦眉。
什么样的窃贼,要轮到秦南王私兵来追捕?更何况那参将秦庸,据说还是秦南王身边一个得用的下属,来抓一个窃贼,岂不是太过大材小用?
车马又往前行了一段路,遇上一架停在路边的驴车,车上堆着扎好的几捆皮毛,还有些挡风挡污泥的稻草,堆得高高的,一个青年男人在旁边喝水休息。
廖使君正往外看,见了这人,觉得有些眼熟,随车奴仆恰好认识这青年,忙对廖使君解释道:“去年女郎在山道上遇到山匪,便是这位陈郎君相救,才得以逃脱。”
如此一说,廖使君便想起来了。
让人停下车,他对那疑惑望过来的青年招招手,“陈郎君。”
原来这运了一驴车皮子的青年正是陈韫。
——也就是原著男主。
陈韫走过来,身姿挺拔,哪怕见了大人物也不卑不亢,拱手道:“不知廖使君唤我何事?”
廖使君难得露出点笑意,“原来你认得我。”
陈韫语气诚挚:“河下百姓,谁人不知廖使君。”
廖使君见他面对自己态度寻常,丝毫不见谄媚之色,神情更是大方疏朗,不由欣赏,提醒他道:“看你是要往尧州方向去,方才我遇上了一队骑兵,据说正在抓捕一个穷凶极恶的窃贼,你一人孤身赶路,可要小心。”
陈韫目中露出感激之色,“多谢使君提醒,我自当小心!”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又有些犹豫,问道:“据说使君前些时日去了洛京,如今可是刚从洛京归来?”
……
廖使君的车队重新启程离开,陈韫立在原地望着那烟尘滚滚中远去的队伍,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他身后驴车稻草堆里忽然冒出个脑袋,一个娇俏女声哼道:“人都走了你还痴看什么,那就是你那心上人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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