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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查看了下冰箱,除了酸奶,还有几个苹果,一些剩菜,其他就没什么吃的了。
她不但下巴缝了针,手背上也擦破好几块皮,不能碰水,一个人住着几乎没法做饭。
他想了想,回到客厅将曾鲤开门后放在鞋柜上的钥匙带在了身上,然后轻轻关门。
曾鲤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而她自己却睡得完全迷糊了,不知道究竟是早上还是晚上,于是从床上爬起来想去上厕所。
等她打开卧室门,看到客厅里灯亮着,先有些纳闷,第二眼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艾景初。
曾鲤蒙了,脑子哄的一下,然后压制住喉咙里尖叫的冲动退回到自己屋里,迅速地将门重新关上。
她站在卧室里,低头看了下自己,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因为她没穿裤子!
不!
是只穿了条内裤!
曾鲤大学毕业后一直一个人住,在家的穿着也没什么讲究,甚至去洗个澡,不拿换洗的衣服,直接光溜溜地从洗手间走出来也是常事。
她怎么会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怎么会想到还是个男人,怎么会想到艾景初居然还没走?
怎么见人?
怎么见人!
怎么见人?
曾鲤在门后面一会儿想叫圣母玛利亚,一会儿又想问候艾景初他妹。
她麻药早过了药效,刚才睡着了还不觉得,此刻伤口才感觉抽痛,随着血脉的节奏,连脑仁也一下一下地跟着胀痛了起来。
最后,她阿Q似的对自己说,没事,就当在游泳池了,穿比基尼还要露胸呢,她只露了下半身而已。
她反复自我安慰了好几遍,又从衣柜里找了条短裤穿上。
什么叫丢人丢到家了?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倒是想一辈子都不出去,可是,她本来就是想出去上厕所的,想憋也憋不了多久。
等她鼓足勇气,咬紧牙关第二次跨进客厅,艾景初还在那里,只是这一回没有及时抬头看她,而是在淡定地翻着手里的杂志。
“我以为你……早走了。”
曾鲤清了清嗓子,尴尬地解释了下。
她刚才想过了,虽然她也想装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但是这个事情一定要解释,不然他还以为她怎么了呢。
艾景初将手里的杂志合上,“我想着还有话,要当面和你说。”
“哦,我先上个厕所。”
她尴尬地说。
厨房进去才是厕所,她一到厨房门口就看到灶台上还煲着汤,橱柜的台面上放着一锅小白粥,还有一盘豆腐。
“你……”
曾鲤有些吃惊。
“没想到你睡这么久,估计都凉了。”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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