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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怎么不一样?”
曾鲤不懂,难道是名牌和三流大学的区别?
“有时候,体制问题是一般人不能左右的,但我能做到的就是竭尽所能地教好他们,不然一丝一毫都人命关天。”
“可是……”
曾鲤想要继续说下去,却不知该如何启齿了。
他将手放在桌面,眼睛注视着自己的茶杯。
那些叶子已经散开,不再漂在水面,而是全都竖立了起来。
随后,他用手指轻轻弹了弹玻璃的盏壁,发出噔噔的声音。
受到震动,叶子又在杯中浮浮沉沉,汤色则比刚才显得更浓了一些。
正当曾鲤沉浸其中的时候,却听艾景初缓缓开口道:“有句古话叫‘小医治病,中医治人,大医治国’。
医不仅仅是术,还有道。
不求治人治国,但求无愧于心。
我希望我教过的每一个学生,他们都能明白这一点。”
艾景初说完后再无别的言语。
此刻,水中所有的叶子全都舒展开,竖着沉到了杯底,和着那绿色的茶汤,简直就像一块被清水化掉的翡翠。
他收起那狭长如墨的眼,静静地低头呷了口茶。
那茶香由于杯盏的晃动,而又弥散开。
突然间,曾鲤觉得,眼前的男人像极了这茶,开始的时候淡色无味,随着时间的推移,却香醇渐浓。
到饭店的时候,李主任一家三口已经在包间里点好菜等着了。
李主任带着孩子和老婆一起站了起来,安排艾景初和曾鲤入席。
胖墩儿坐父母中间,曾鲤挨着李太太,艾景初挨着李主任,孩子明显比以前听话了不少。
李太太对曾鲤说:“男人坐一起,就让他们喝他们的。
小曾,你看你还要点些什么。”
说完就请服务员将酒打开。
曾鲤直说够了够了,笑着推掉菜单,看了那瓶刚开封的白酒,又瞄了一眼艾景初。
她刚才替他传了话,吃中餐不喝酒的。
果然,李主任亲自倒酒的时候,被艾景初推辞掉了。
后来菜上来,五个人正式开动后,一起碰了次杯。
除了李主任以外,其余三个大人都喝饮料。
其间李主任又试着替他倒了一次,艾景初还是拦着。
“明天还上班,真的不能喝。”
艾景初委婉地说。
“喝一点不影响工作的,是吧,小曾?”
曾鲤不好接话,只敢笑笑。
“我开车来的。”
艾景初只得又说。
李主任发挥着他的口舌本领,“这没问题,叫小曾送你,她会开车,绝对没问题。”
艾景初任他雨打风吹还是不准备喝。
“那小曾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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