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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儿子回来,戴母觑他一眼,好奇问:“儿子,你笑啥呢,今天有啥喜事啊?”
戴誉心想,我啥时候笑了。
他只当老娘看错了,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转移话题问:“你们围着我姐干啥呢?这衣服是新买的?”
戴母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解释道:“你三姑帮你姐做的。”
三姑笑眯眯地看向当上了国家干部的小侄儿,问:“手艺还行吧?”
“这怎么能是还行呢?那是相当的行啊!
您要不说这是您自己做的,我还以为是在百货商店买的上海货呢。”
戴誉的好听话一箩筐,“您有这手艺,就别藏着掖着啦,回头我把布票都给您,帮我也做一身这么好看的。”
“呿,你以为我整天闲得没事干呢?若不是为了让英子去相对象的时候,能穿得好看点,我才懒得动针线呢。”
三姑叹道。
戴誉闻言一愣,收起玩笑,正色问:“我姐要去相亲了?什么时候去?男方是哪家的?”
他若是记得没错,书里可是说过的,苏小婉的大姑姐不但自己婚姻不幸,还总是劝苏小婉多多忍耐。
作为苏小婉的大姑姐,戴英的婚姻虽被一笔带过,却因着作者的一句“当代祥林嫂”
而让戴誉印象深刻。
他可不能让戴英相亲相上个短命鬼,顺便再收获一个恶婆婆。
“嗐,这户人家不错,是你四姑给咱们介绍的。”
戴母抚掌一笑,“是他们量具厂厂办刘主任的儿子,跟你姐同岁,也是高中生呢。”
戴誉已经对时下的唯家庭出身论麻木了。
相亲只看对方家庭背景和学历工作,也不问人品性格,家庭关系。
这跟盲婚哑嫁有啥区别?
戴誉没说什么,只看向四姑,笑问:“姑,你见过男方本人没有?长得好看不?”
四姑白他一眼,侃侃而谈:“没见过我能介绍给英子吗?长相那是不能跟你比的,不能拿你当衡量标准,要不这对象就甭找了!
虽然不及你吧,但是人家那孩子长得也是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
在脑中描绘出一个瘦弱的小白脸模样,戴誉试探着问:“那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也在量具厂上班吗?”
四姑笑:“人家那孩子学习好,也特别有志气,一直想要考大学呢!
不过他前两年的运气着实不怎么样,一次是在考场上中了暑,一次是因为吃了隔夜饭考试当天闹了肚子,都没发挥出正常水平。
估计实在是不甘心,打算重新复习一年,明年再考一次试试。”
得,听这话音,这糟糕的身体素质,估摸着就是戴英的那个官配短命鬼了。
“这位同志的条件,听上去倒是挺好,就是体格不太行啊!
又是中暑又是闹肚子的,还挺娇贵的哩。
他们家有几个孩子啊?若是只有这一个,以后我姐的生子压力可就大了。”
戴誉嘟囔。
戴英被他说得面色发红,追上来在他肩上锤了两下。
一旁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却是神色古怪地互看一眼,戴誉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位小刘同志确实是独生子。
三姑不确定地问:“要不咱们再打听打听别人家的孩子?咱机械厂里也有不少不错的小伙子呢。”
四姑还是不死心,哪能光凭这些不靠谱的推测就说人家小伙子体格不行,她瞅着那孩子还挺健康的。
再说,能跟厂办刘主任攀上亲家,对她以后在厂里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戴誉看出了四姑的不快,却也不能任由乔太守乱点鸳鸯谱,只道:“相看的事暂时不用着急。
中秋节那天,附近几个厂之间会有一场联谊活动,估计量具厂的人也是要参加的。
四姑你跟那边通个气,就说到时候在联谊会上可以与我姐见个面,能光明正大地交流,大家彼此也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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