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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红腰手下,依然不堪一击。
这若只是一个平常的妇人,岂不是能被红腰惑的家破人亡都不知?
红腰看着老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你口中说的什么红罗女,但是这世上大多数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容易着自己种下的道。”
老头啧啧上下看着红腰道:“一直被誉为不详的红罗姬女,居然开始讲起道理,老朽不仅是开眼,还很是幸运。”
红腰不想再理他,一个月期限已经过了大半,那个燕王肯定还会想方设法置她于死地,这个一点人性也没有暴君,不知道他自己的子嗣有没有被他祸害死。
刘老夫人疯了一样命人去查当日跟刘常青喝酒的人,不出意外一无所获,但是之前许多和刘常青厮混的人,都不由分说被抓了起来,严刑拷打,可是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
可是刘老夫人不在乎,她的天塌了,她就要更多的命去填补,在她心里,哪怕全天下人都死绝了,她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一个月剩下的几天里,刘府血腥冲天,惨如地狱,那些被抓来的人皮开肉绽,他们家族的人也有头有脸,可是在刘家面前,都只有被欺压的份儿。
刘家深得燕王宠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有几家的夫人和老爷,联合进了大燕王宫,哭进了燕王的寝殿。
结果当然让人心如死灰,燕王给那些被牵累的人家,每个人赐了一点银两,就打发走了。
别说这点银两买不到他们儿子的命,甚至转头就被下人们给瓜分了。
九王走进王宫的大殿,燕王正阴鸷地看着脚边不断哀求的一个人,那人很快被燕王挥手,让两个侍卫拖了下去。
那人穿着三品朝服,被拖出去还不断大嚷大叫:“陛下!
您不能这样对老臣!
老臣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独子!
您不能这样对老臣!”
燕王眸子里都是嫌恶,他的大燕的王,他想怎么对人都行,不需要别人教训。
九王进来,正好和那个人擦肩而坐,九王还轻轻看了那人一眼。
这眼神其实算得上非常温和的,九王整个人也很少发脾气,给人的印象也都是温和的样子。
可是那老臣顿时像是被刺了一针,忽然脸上全部充血吓人,手拼命挣脱想要指着九王:“你,你是那个让天下都陷入战火的妖孽,是你,所有不应该死的、都是被你害的……”
老臣的声音惊骇欲绝,被拖出殿外还在大叫大骂,诅咒侮辱九王言语不堪。
九王淡淡挑了挑眉,便继续走向燕王。
燕王冷冰冰地道:“老匹夫,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九王笑了一笑:“其实我倒是想为他求情呢,三代单传,也不容易。”
燕王盯着九王的脸:“那也是他家气数已尽,跟寡人有什么关系。”
九王叹息了一声。
其实天下有这样一个传言,就是有一个永远穿着白衣的男子,走到哪都是不幸,一次两次还是巧合,但每次这个人到哪,哪的人就不能幸免,时间长了谁不怕,怎么会有人凡人有这样的力量,只能是专门带来灾难的妖魔。
因为见过他的都没命了嘛,也没人知道他的样子,只知道某天看到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自己视线中,而不幸的事情已经来临,那这个人一定就是传闻中那个妖魔了。
刚才那个求情的老臣,看到九王第一眼,约莫也是崩溃了。
九王拢着袖子,像是一个畏怕寒冷的人,站在燕王面前:“你并不真的看重刘家,只是随便抬出一个家族,去践踏南氏罢了。”
任是谁,只要进入刘府看了第一眼,就会被那种荒凉震惊,装饰了再多的金银珠宝,也只把这种荒凉衬托的更明显。
一个真正兴旺的家族,是像南氏那样,永远子孙不缀,才能家业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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