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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却遇上了怂货,那人忙跪地求饶,说了无数好话,被梁进踹了一脚:“滚远点,以后别让老子瞧见你!”
闹了一场,叶芷青也不想再凑热闹了,摸了一把铜钱塞给小姑娘,跟梁进一起走出人群,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极度怀疑是周鸿不放心她,派了人跟过来,开口问他:“梁哥怎么下船了?”
梁进心道:少将军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要我跟了来我会说吗?
“府里在扬州开着药店,少将军派我去跟掌柜的接洽,要将近期制的止血的伤药粉押送回东南水军营,命我下船办差。
姑娘要去哪里,不如我送你一程?”
叶芷青原本心里起了些微涟漪,被他这番话倒将心思打消,心里苦笑:自己到底是在期盼些什么啊?周鸿是个彻头彻尾的古代人,他如今能够平心静气与她相处,临走之时还送她程仪,说明如今也只是拿她当朋友相待。
她也不可能做妾,两人门户悬殊,又何必胡思乱想呢。
“不必不必,我寻家客栈先安顿下来再说。”
梁进却跟着她寻了家客栈,跟着她到了房门口,看到房号才离开。
关上房门,虎妞才松了一口气:“姑娘,今天多亏了梁侍卫。”
叶芷青也深有同感:“真是凑巧让他碰上。”
心里却隐隐升起个怀疑的念头。
她的直觉其实没有错,梁进熟门熟路的到了扬州城西的宝和药铺,来掌柜见到他还奇怪:“梁侍卫怎么来了?少将军来扬州了?”
梁进将周鸿托付的事情交待清楚,只说少将军的一位友人来扬州,要来掌柜多多关照,只是因为她性格要强,不喜受人接济,要来掌柜别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来恩泰原是东南水军营的一名军医,常随军出征。
只是后来被流箭所伤,不再适应随军出海,又苦于东南水军营常年缺药的现状,这才带了周将军的私产,在扬州等地开了几家药材铺子,对外营业只是个幌子,主要还是为东南水军营提供各种止血伤药粉剂等药。
“少将军几时喜欢跟书生做朋友了?”
来恩泰听梁进的描述,对方似乎心高气傲却连自己也照顾不到,能让周鸿郑重托付,想来是要紧的朋友。
没想到梁进面色古怪,好半天才轻声道:“来掌柜,少将军托付的这位朋友……是女子。”
“开玩笑吧?”
那个平日不苟言笑只知道打仗的少将军……居然开窍了?
梁进无奈:“叶姑娘这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我就不必详细告诉你了,你只要知道少将军很看重她,平日也多盯着她点,别让人欺负了去就行。
至于她要做什么事儿,就不必干涉了,她应该自己心里有谱,平日别打搅到她。”
来恩泰还真没想到有这一出:“少将军搞什么啊?喜欢的女人纳进将军府后院好好养着就行,放出来让人照管,又离东南这么远,就不怕出个一差二错?”
梁进头疼的看着他:“来叔,怎么你离开军中之后,倒是胆子大起来了,连少将军的事情都敢议论了。”
他心道:若是叶姑娘是个能轻易做人小妾的,早就乖乖跟在少将军身边了,还有淮阳王什么事儿啊?
她连淮阳王身边的女人都不做,放着现成的锦衣玉食不享受,藏在槽船里跑路,其实他们几人谈起来,倒有几分钦佩她的风骨,不慕富贵,不慕强权,也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做到的事情。
太多女子为了富贵锦衣,不惜委身白头翁,更何况淮阳王还正当盛年。
来恩泰得了新任务,特意派了个小伙计跑去叶芷青住的客栈认人,叶芷青他倒是不确定,可叶芷青身边的虎妞长的太过各色,女生男相的小丫头可不多,很快就确定了目标。
梁进将周鸿交托的事情办妥,又在扬州码头搭了条顺风船去追周鸿。
来恩泰这里却不敢松懈,派了小伙计盯着叶芷青的动静,过两天回来报一次,只知道少将军这位女性友人还真是富有生活经验,她住进客栈之后,也不像没头苍蝇似的自己到处瞎摸,而是让客栈的伙计带了个牙婆去,那牙婆带着她们主仆在扬州城里走了两日,终于在东城的枣树胡同赁下了一处四四方方的小院,院子里还栽着一颗石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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