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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看这是谁送的,怎么可能让六狐带走。
阮绵绵看他将手里的糖罐往靠自己的位置移了移,又一次忍不住差点笑出声音,白朔景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惹得六狐一脸可惜的走了。
但当他走后没多久,老宅就明显恢复了活力,有了人走动的脚步声,邻人说话的声音,甚至那光秃秃的树桠上似乎也又落上了雀鸟,这会儿又跳着叽叽喳喳起来。
阮绵绵挺直的腰背总算是塌了下来,就像那雀儿似的惊魂未定,整个人喘着的摸着心口:“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喘不上气来,这位相师着实有点吓人。”
她从踏进这院子开始就觉得院子里气压很低,虽然六狐一脸笑意,但就是觉得很是压抑,他的身上无形中散发着一种威慑和压力。
“六狐真有这么吓人?”
白朔景见她这样,好奇的问道,他自己显然是没有这样的感觉。
阮绵绵这是真被吓着了,先前纯靠硬撑,这会儿还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现在放松下来,仰着脸,眼睛闪闪发亮的说:“白朔景,亏的你来了呀,你要没来,我都不知道怎么送走这尊大神,你是听到消息就赶来救我的吧?你真好。”
被她这么一说,他顿时不由的就飘飘然起来,真是难得听到这话从阮绵绵口里说出来,顿时觉得六狐这么闹一出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他这才贴着她的耳际轻声说道:“其实他还是当今圣上的胞弟。”
“难怪六狐说和圣上颇熟,果然不是唬自己的。”
阮绵绵先是一愣,又不由的白了他一眼,可惜她那娇柔的眼尾,水灵灵的眼眸,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白眼,倒是有股子说不出的妩媚:“当今圣上的胞弟怎么可能是去尨高山修道!”
“这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当时圣上还未登基,由于命格相冲,先帝便将他送到道宗那修习,从此改名做了六狐相师,直到先帝辞世当今圣上登基,后又亲自上尨高山寻他,兄弟二人这才又见了面。”
阮绵绵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脸上渐渐浮起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这这这……她似乎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皇室秘闻……
“吓着了?”
见她有些吃惊的样子,白朔景问道。
“能不吓着嘛!
本来我回到家,就瞧院里坐着一个查户口的大男人!
结果这还不是一般人,竟然是带着皇家血统的!
身世还这么……狗血……”
最后两个字她说地极小声。
“查户口?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说什么狗血?”
白朔景还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户口和狗血又有什么关系,看来这丫头果然是被六狐吓的不清。
“就是来探探我老底的意思啊,你说如果他知道你把他的身世告诉了我,会不会回头要了我的脑袋灭口啊?”
阮绵绵越想越觉得不对,以她看多了宫斗剧的经验得出,这些皇室的八卦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没准哪天就小命不保。
“白朔景!
!
都是你!
你好端端和我说他家八卦干啥!
!”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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