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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桃软若无骨,倒身吊下屋檐。
岂料迎面就是三根钢针,他手中的笔杆“噼啪”
地打开钢针,再一看,人已经跑了。
丁桃无声落地,他轻功了得,落在这薄薄的雪上,竟没有留下脚印。
骨津在屋顶上眺望,说:“好功夫,竟能躲得过我的眼睛。
桃子,看出是谁了吗?”
丁桃从廊下拾起钢针,捏在指尖端详,短短一瞬,已经得知了许多东西,说:“细如发,淬蛇毒,不是阒都的东西,是厥西十三城永泉港舶来的外家玩意。
轻功不错,匿息了得,虽然没有佩刀,但十有是锦衣卫。”
他小心翼翼地把钢针收进自己的竹筒里,翻身上了屋顶。
“锦衣卫撤了一帮当官的,四品下数的强手寥寥无几。”
骨津说,“这会儿谁会来咱们王府打探。”
“不好说,”
丁桃心有余悸地摸了把胸口,“差点戳到我的小本呢。”
骨津若有所思地喝酒。
丁桃盘腿坐好,开始小声说:“本子跟了我许多年,还是世子妃赏的,从前去打边沙秃子也没叫人戳过。
真险啊,太险了,里边还写着好些事儿呢。
我爹那本子,你知不知道,就是被人抹脖子的时候给偷了,我的娘啊,记的都是大事,当时追本追得我都要断气了。
津哥,我就说,人还是要记本的,因为老了就健忘了,像你,整日喝那么多酒,不到四十岁就该忘了自己藏了多少银子,记下来就不会忘了。
要不你告诉我,我给你记……”
骨津往耳朵里塞上棉花,开始入定。
次日,沈泽川先醒。
他就没睡,萧驰野挤在后边,夜里两个人为着个被子扯得不可开交。
况且身边有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沈泽川睡不着。
萧驰野睡得挺沉,抱着枕头一动不动。
沈泽川等着他醒,却等到了别的。
那勃起的地方抵在臀上,精力充沛,又热又明显。
床上的热度上涨,萧驰野不知道是被热醒的,还是被硬醒的,总之他哑声低骂句话,一骨碌坐起身。
萧驰野扔开枕头,看沈泽川一眼,见沈泽川也在看他。
他抓了把头发,伸手用被子把沈泽川给盖上了,不许沈泽川看。
随后自己下床,鞋也不穿,直接进了池子。
晨阳候在外边,听着动静,见沈泽川出来,两个人相对,晨阳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沈泽川倒很自然,指了指浴堂的方向,抬脚走了。
等萧驰野出来时,人已经清醒了。
他用了点早膳,听着晨阳说昨晚有人来过。
“锦衣卫?”
萧驰野想了片刻,说,“不是找我的,应该是盯着沈兰舟的。”
“那就是太后的人。”
晨阳说,“可如今人手稀缺,锦衣卫哪还有这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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