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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碧琴原本以为这事情很快就能够结束,可她实在是不懂怎么事情到了这里被这个女子这样一番搅合之后便是变成了于她不利的情况,她可不能容许出这样的岔子,要是承认了万淑慧还是云家的当家主母,那么她算是怎么一回事。
整个雍都的笑柄吗?
朱家丢不起这个脸面,而她朱碧琴更加丢不起这个人。
朱碧琴咬了咬牙,她算计了那么久,如今这侯爷夫人的位子就近在咫尺了,她怎么能够甘愿这样功亏一篑!
她看着万淑慧,那眼神之中呆了几分决绝的意味,她缓缓道:“大人,其实万氏被休并非是因为妒而被休了的,这其中还有一些个别的内情,其实万氏是因为淫而被休了的如今更是珠胎暗结,只是这事原本本是私事,侯爷也不愿意外传,只是却没有想到这恶妇竟然这般的歹毒,竟然状告侯爷……”
朱碧琴这一句话说出口,这整个堂外围观的那些个百姓都哗然起哄起来,纷纷没有料想到这情况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这情况可真是够峰回路转的。”
李檀越对着是站在一旁的谢淮隐道,“今日这一出,外头的那些个梨园之中戏班子哪里能够比得上分毫!”
谢淮隐这置身在堂前,周边全是那些个挤得严严实实的百姓,但他那叫一派的怡然自得,仿佛自己不是处在这吵闹不堪里头,“我倒是有几分听闻,这丫头就是那靖远候的女儿?”
“可不,就是这最近几日来雍都之中出了名的恶女。”
李檀越道,“只怕经过今日之后,这恶女之名是要更深了。”
“我看丫头牙尖嘴利的很,今日敢做出这一招来,只怕这后头还有后招呢!”
谢淮隐看着那站在堂中的云姝,眼中倒是有几分兴味,那小丫头片子看起来应该不是那样简单的人物,她既敢告这一状,那就应该是会预想到这些做出应对才对。
“且看着吧!”
谢淮隐说。
云弘听到朱碧琴这么说的时候,他也有几分的错愕,他虽是对万淑慧和云姝两个人极尽厌烦,但在大庆律法之中规定这妇人若是犯下淫罪,是要去衣杖刑的,一想到这一点,云弘也觉得有些不忍。
朱碧琴见云弘不吱声,这面目之中又流露出了一些个不忍的神情,她急忙拉着云弘道:“侯爷,你说是不是?”
云弘被朱碧琴这手一握,他看着朱碧琴那眼神之中祈求的神色,他一番思量,狠了狠心道:“是的。”
他猛地抬头,看向前方:“这本是家丑,实在是不愿摆在人前说上一说,只是道了今日也不得不说……”
万淑慧看着云弘,她现在看着云弘的时候这眼中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些个热切的程度,那一日在茶馆之中她原本还以为云弘多少是有些人性的,但现在看来的确是如同她的姝儿所说的,果真是半点人性都没有,虎毒尚且不食子。
多年的夫妻情分现在便是落得这样的地步。
“我有没有犯下淫罪,你的心中最是清楚。
若你要说我犯下淫罪,那么,你且说出是那一日什么时候同什么人,你是当场捉奸还是捕风捉影,你要能说出个道道来,我若是辩驳不得,我当场就撞死在这公堂之上好同你云侯爷折罪!”
万淑慧气得一张脸通红,她看向云弘问道。
云弘被万淑慧这伶俐的一问,当场又说不出话来。
万淑慧本就不想多说什么,今日上了公堂的事情,也本是云姝的意思,她左右不得这才来了。
但现在看来,万淑慧觉得云姝说得十分的有道理,这男人可以不要,但丢了的颜面必须要挣回来!
她今日便是要将自己当日被云弘打下的颜面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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