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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一定还在原来的地方。
白蓁急急往密林深处走去,回程路发生意外,已经过了约定回去的时间了,再耽搁下去,寨里的人要着急了。
走了一段路,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
白蓁回头,白灼捂着伤口还坐在方才的位置。
白蓁一惊,心道不好,白灼的肩头一直在流血,方才只顾着要找兄弟们,没有在意白灼伤的怎么样。
又折返回去。
见白灼肩头和胸口的血都已经止住,血和衣服粘在一起,暗红的血渍洇开来,不过没有新的伤口。
白蓁略略放下心来,催促道:“还不快走?兄弟们都受了伤,夜路怕是不好走。”
白灼抬头,双眼遍布血丝,一脸疲惫。
没了往日的张扬,只有无力的颓丧。
白蓁被这个样子唬了一跳:“怎么着?那我扶你?”
“不用”
,白灼推开她伸过来的手,吃痛起身,径直往反方向踉踉跄跄走。
“你去哪儿?”
白蓁急急跟上去。
“回家”
咬牙吐出两个字。
“你疯了吗?”
白蓁皱眉,拉住他,“就我们俩?回什么家?大伙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白蓁呆立。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念头闪现。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藏进了云层里,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山间的风似一把把凌厉的刀子,刮在白蓁脸上,刮进伤口里,一阵火辣辣的疼。
白灼转过身,年轻的面庞凌厉哀戚,几道血痕赫然其上,夜色笼罩下有些狰狞恐怖起来。
不会的,不可能!
不可能!
白蓁一下松开手,转身就往密林里跑去。
“蓁儿!”
白灼奋力追上去,顾不上疼痛,伤口重新被撕扯开,刚止住的血又开始汩汩往外流。
太危险了!
白蓁一直跑,没有停顿,不敢停顿,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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