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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可有兴趣入宫?我与当今圣上交情甚好,见你面相极贵且福气逼人,我可帮你引入宫内,未来后位可期!”
六狐方才是没瞧见她的面相,如今看到了自然心中一惊。
这大福大贵的面相,皇族之内也未有几人可及,而她的姿色就更不在话下,难怪听说这白小子像丢了半个魂儿似的。
阮绵绵眼睛瞪了个滚圆,什么?什么?
先是夸赞自己,怎么又变成了举荐她入皇宫……还来一句后位可期?她这好端端的日子不过,跑去皇宫做什么,那地方可是寻常人可待的嘛!
又不是没看过宫斗剧,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桥段她在清楚不过了。
他这是路过?顺道?的架势嘛!
这摆明是特地从尨高山赶来看白朔景未来媳妇的架势嘛!
怎么感觉还带着一股子拆散的意味。
“相师,您说笑呢,我自知出生乡野,心性粗鄙,妄不敢入宫,还请相师看在白朔景的面上莫要为难与我。”
她说的不卑不亢,自贬三分,给足了六狐面子。
六狐先是挑了挑眉,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微眯,“有趣,很有趣,姑娘若是你不愿,就当我没说过。
方才那些话,只有你我知道,切勿让白小子知道了,嘿嘿嘿。”
“这是自然,相师放心。”
阮绵绵脑子转地飞快,前面她差点就要被他举荐入宫,这会儿又要保密,想必是他不愿让白朔景知道,这算是她怎么也没料到的。
“这六狐和白朔景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也不是很清楚,好友?故人?还是其他?”
她心中不禁思忖。
“阮姑娘,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六狐笑眯眯地瞅着她手中那只琉璃罐,表情比之前也显得和气不少,虽然那股子莫名的尊贵之气不减,但对阮绵绵来说,已经算是轻松多了。
她便微笑着,恭敬的把自个儿手中的琉璃罐子搁到桌子上,笑道:“这是在瑞州一家老字号糖铺里买的,本是想给白朔景尝尝,不知相师突来造访,未有巧点准备,相师不嫌弃还请尝尝?想必白朔景也不会计较。”
说着,她还先就将那琉璃罐子打开了,示意他取一颗尝尝。
六狐顺着阮绵绵的话说:“这是你给白朔景买的?”
她知道六狐来这儿肯定不是来和她闲聊的,她自然提起全部的精神,她宛然,说:“我本就爱吃糖,刚经过糖铺,就想将我喜欢的这种也给他尝一下。”
“我可记得白朔景从不爱吃糖,不过我倒是喜欢吃的。”
但她那话却引得六狐笑了笑,从她打开的琉璃罐里拈起一颗糖吃了,阮绵绵话里的关切思念之情,带着几分小姑娘的甜蜜,这显然是六狐想知道的。
“嗯,不错不错,这糖甜而不腻,桔香浓郁。”
六狐眼中一亮,没想到这样的乡野地方还能做出如此适口的糖。
这小姑娘品味不错,加分加分!
六狐此趟不过是他自作主张的来替道宗老人家亲眼瞧瞧阮绵绵是何许人。
其实单是阮绵绵能这样镇定的入院,对于六狐来说,就已经足够意外了,她的举止完全不像是这样出身的女子,骤然见到家中坐着一个陌生人,这样镇定,毫无慌张,说话有纹有路,简洁清晰,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他见过多少大家名门的姑娘,只怕都比不过她方才的举动。
其实到底阮绵绵心底还是挺紧张的,这六狐能说与当今圣上是熟识,那他的势力应该是很大的,对付她这个无名小卒,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要引荐她入宫也可能是六狐想试探她是否有上位的心,她隐约能感到白朔景是有一定实力的,可与富贵皇权想必,应该是不如的,所以六狐这是在试探她是否有颗攀附他往上爬的心。
阮绵绵不傻,这点心思还是能透彻的,他越是说的轻松,实则越是忌讳,阮绵绵自然是谨慎了不敢怠慢,也可见六狐心里是很在意白朔景的。
她见六狐吃完一粒又从罐中取了一粒,一脸愉悦的样子。
“看来相师也对这糖比较满意,若相师不嫌弃,这罐就请相师先带回去尝尝吧?”
“我是很满意的,就是不知白小子舍不舍得忍痛割爱了。”
六狐说地轻缓,眼角睨着院门口,一字一句说地十分清楚,眼底沉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哐当!
这老宅的门被大力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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