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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卿儿。
白头雀啾啾啼叫,菩提院里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晨雾,太阳还没出来,空气仍是清凉的。
「呼!
喝!
」炎却是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浸透,握着剑的手都在发抖,看起来快要站立不稳的样子。
景霆瑞虽然不至于像炎这般气喘如牛,但是汗水也沿着他端正的下巴,滴淌到地上。
「好了,就到这里吧。
」煌夜说,摆了摆手。
「属下护送您回去。
」景霆瑞上前说,他是御前侍卫,理应要随行。
煌夜微微颔首,他们正要走,炎突然叫道,「父皇。
」
「怎么了?」煌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为什么皇兄不练无双剑?」炎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目光灼灼地说,「与其教一个外人,何不让皇兄他……」
况且,比起对着景霆瑞这座「大冰山」,他更想要看着爱卿那可爱的脸蛋。
「炎儿,景侍卫不是外人。
」煌夜转回身,声音低沉而有力,「朕若不信他,就不会让他来护驾。
」
「是……父皇。
」被教训了,炎有些泄气。
「至于朕为何不教太子习武……」煌夜看了眼景霆瑞,幽幽地道,「那是因为没必要。
」
「哎?」炎和景霆瑞都一愣。
「你们以后都会是他的臣子,有你们尽心竭力地保护,何需他在这里练武。
」煌夜颇无情地道,「明白了吗?」
也就是说,他们今日的勤学苦练是为了淳于爱卿的江山。
将来,他们要用毕生所学去保护淳于爱卿,哪怕豁出性命。
炎微微睁大了眼睛,父皇偏疼爱卿,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他也没有异议,因为爱卿就是招人疼爱。
但是从父皇的口中亲耳听到这样的话,炎还是会觉得难过,垂下了眼帘。
「是,儿臣明白了。
」
炎的声音不仅暗哑,而且充满了挫败感,景霆瑞不由看了他一眼。
「你们是臣,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下犯上,那是死罪!
」
煌夜说这话时,冷冽的目光瞥向景霆瑞。
无论如何,二十多年前,众皇子夺位,互相倾扎的悲剧事件以及赵国维叛乱的事,他都不会再让它上演。
「摆驾回宫。
」
煌夜说完这些话,就在初升的朝阳光辉中,离开静心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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