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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安失望透顶,一扭身扑进被褥中,向他的腿踢了踢:“那你走吧。”
他伸手想将她转过脸来,叮嘱一声,她却蒙着头,又滚向了床帐旮旯里。
李培南动手再翻她,她依然抗拒,裹着被子滚来滚去,就是不要他碰。
最后他说:“我不去总行了吧,快出来。”
她才从茧被里伸出头来,欣喜异常地问:“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闵安仔细想了想:“骗我多着了,说是畏血、走不动,还引我闯进房来,坏了你的清誉……”
李培南截口道:“无伤大雅之事,亏你记得这样紧。”
她抱着被子防备地看他:“老爹都说你满肚子坏水,要我放精明些。”
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床:“过来。”
她不动,他就说:“不放心就过来看住我。”
她才依言放开被子爬了过来,将他的腰身抱住,还出力晃了晃。
李培南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闵安把耳朵贴在他胸前,说道:“晃一晃,还能听到坏水响,看你怎么狡辩。”
他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嗅到了她的发香,低眼逡过去,看到了白皙的皮肤,心神越发松动了。
他低下头问她:“睡一宿,可以不?”
她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已经感触到了他热切的心跳,偏生还要磨着他说:“你问错了,需问‘行不行’。”
李培南只得从善如流:“行不行?”
“两声。”
李培南拧了拧闵安的脸:“行不行,行不行?”
“不行!”
他安静搂着她一会儿,心跳清晰有力,代替了他想说的言语。
他并未开口,她依然昂头回:“不行!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
最后他低着声音在她右耳边说了一句,她红着脸犹豫一下,就回搂住了他的脖子:“好吧。”
李培南未曾唐突过闵安,得到应允后,彻底放开了他的自律力。
她躲在他怀里喘息,发觉躲不过那些冲击挞伐的力道时,转头去求助别物,用手抓住了被褥。
他的动作越来越急,将她抱了起来,像是横越了溪瀑的长虹,一举喷发,到达巅峰。
闵安只能忍住酸痛不作声,嘴角刚溢出一点细碎的呼叫,就被她自行掐断了。
他听不到,只能身体力行地感受。
天亮后,浑身无力的闵安翻过身来,手掌随意朝旁边一搭,扑了个空,突然清醒了。
床边、帐前、桌上理得齐整,没有一点褶子,被角还给她掩得好好的,甚至窗前还开了一道缝隙,为她放进了一些融融冬光。
屋里清静,残余着安神香气。
闵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酸痛处,知道昨晚不是一场春梦,可是枕边人已经不见了。
她暗暗觉得不妙,梳洗完毕后,不等花翠过来叫唤,她就出门打探清楚了:李培南已经离开了司衙,驱马赶往总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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