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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俊生承认她说的有点道理,但他专门请教了好几个药房的老师傅,人家可都没提铁皮石斛有养殖的。
不过,他也不跟林雨珍继续争了,而是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说,“雨珍,咱们不谈这个了,做点更有意思的事儿吧!”
林雨珍推开他,“不成,明儿还得早起呢。”
许俊生说,“这才几点,我保证十点半之前让你休息,成不成?”
林雨珍噗嗤一声笑了,“好,这可你说的啊,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明儿就不回来了。”
许俊生赶紧强调,“指定算数,你放心。”
第二天上午,林雨珍早早出了家门,赶到学校的时候才七点一刻。
此时的校园里,已经有不少学生了,三三两两成群,但都是去食堂打饭,或者已经吃完回来了。
她把车子锁到车棚里,先去了自个的宿舍。
即便是平大的宿舍,这年月也特别拥挤,一个不大的房间,摆了一共四张上下床,一共住了八个女学生。
有个住在靠门口上铺的姑娘刚爬下来,看到她笑了笑,“雨珍,你来挺早啊!”
这姑娘姓陈,叫陈金兰,据她自个介绍,高中当了三年班长,性格挺开朗的,也特别热心。
此时宿舍里一共有五个姑娘,除了陈金兰,还有王迪亚,李梦,赵圆圆,和刘秋敏,除了刘秋敏,其他人都跟她打了招呼。
林雨珍也都笑着回了一两句。
她的床位是左侧靠窗的下铺,昨儿她走的时候,她已经把被褥给卷起来了,这会儿上面却摆放了一大包不属于她的东西。
林雨珍指了指问,“这是谁的呀,麻烦拿走吧。”
住在她上面的刘秋敏有些不乐意,说,“林雨珍,你不是回家住吗,反正这床也是闲着,我东西太多了没地儿放,你要坐床边啊,我往里挪一挪成不成?”
林雨珍说,“不好。”
“我不见得天天住,但我肯定还是会偶尔住这儿的,而且每天中午我都要午睡的,你把你的东西放这儿,我怎么睡觉啊?”
刘秋敏愣了十几秒,问,“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你不回家住,你对象没意见啊?”
要说起来,其实她也算是平城本地人,就是远点,她家是门头沟的,来回上百里,回家不太方便。
她之所以知道林雨珍是已婚身份,其实也是无意间听说的,她的一个堂姐,在学校后勤工作,不知怎么知道了,说他们这届中文系女生结婚的倒是不多,只有一个叫林雨珍的。
这未婚的姑娘,有一少部分人是看不起已婚妇女的,自我感觉特别良好,自认为特别高级,觉得自个儿跟已婚妇女不是一个档次。
刘秋敏自小就聪明,长得也说得过去,这样的姑娘心高气傲,觉得世界都是围着她转,可太正常了。
林雨珍说,“对啊,我结婚了,我结婚了怎么了,结婚了就不能住宿舍了,学校可没这规定啊,要不然也不会分给我宿舍,你赶紧的把你这些破烂都拿走啊,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时候,我全给扔出去!”
刘秋敏气得眉毛都歪了,“你敢!”
林雨珍盯着手表,轻飘飘的说,“十分钟之后,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眼看着时间过了一半,见刘秋敏还不肯行动,陈金兰说道,“刘秋敏,这事儿是你不占理啊,雨珍的床就是空着,她要不同意,也轮不到你放东西,赶紧的吧,都是同学,别闹得太难看了!”
其他人也劝她快点拿走。
刘秋敏虽是农村人,但她爸是村里的支书,三个哥哥都有正式工作,家境算是殷实,她从小就特别受宠,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养成了一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她觉得林雨珍这是威胁她,而且其他人都站林雨珍不站她,更是让她特别生气,因此,到了十分钟,她还在上铺上端坐着,没有任何动静。
时间一到,林雨珍就飞快地拎起那一大包东西,利落的给扔出门外了。
速度快到其他人都没来得及拦一下。
刘秋敏急了,赶紧从上面爬下来,气急败坏的说,“你还真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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