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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
通往出口的长廊灯光昏暗,两旁的墙壁上挂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橱窗,光怪陆离的电影画面像个梦,而她跟在他笔直修长的身影之后,越发觉得自己还没醒过来。
进入大厅时,明晃晃的白炽灯终于把一切昏暗都照亮了。
顾之停住脚步,把手递给她,示意她拉住自己。
就这么走出影院,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程,略显燥热的夏夜里,清风徐徐,温柔得像个梦。
她听见顾之语气轻快地说:“累得连看恐怖片都能睡着的人怕我无聊,赏脸陪我看电影,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牢牢握着她的手,低低地笑了,“原以为要等到你对我有信心那天,会经历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过程里我会很急躁,很不安……不过现在一想,任何美好的事物在到来以前,都会经历这样一个漫长的等待。”
重点在于那件事、那个人是否值得你付出这样的精力和耐心。
周末那天,医生对于爷爷的身体评估已经出来了,因为身体很多器官都出现了衰竭的现象,手术风险很大,就算是百分之百成功了,爷爷能醒来的几率也不大。
而主治医生坦言,哪怕醒过来了,老人家的寿命恐怕也不会长过一年,医院不建议进行手术,更倾向于保守治疗。
舒晴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也决定今后的每个周末都会回来陪爷爷。
顾之说得对,她阻止不了生老病死,至少还能做到不留遗憾。
周末晚上,她收拾好了东西,坐顾之的车一起返回学校——当然,舒妈妈肯定是不知道的。
秦可薇和余治森在步行街的烧烤店等她,顾之把车停在步行街口子上,目送她进了那家店,然后才离开。
三人凑在一起,其余两个自然开始询问爷爷的身体状况,然后好言安慰舒晴。
面对这样两张担忧又不敢明说的面庞,舒晴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在爷爷的事情告一段落时候,坦白了自己和顾之的事情。
那一晚上,这两只都处于凌乱状态。
一直到晚上熄灯之后,舒晴已经钻进了被窝,秦可薇从脚那头慢慢地爬了过来,推了推她,十分小声地在她耳边问道:“那什么,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啊,你真的没开玩笑?”
舒晴给她让出一个空位,“第二十一次了,麻烦你能不能问点有建设性的问题?。”
“可是这也太震撼了。”
秦可薇躺在她旁边,“那是顾老——”
舒晴一把捂住她的嘴,拿出手机,在上面飞快地打了几个字,然后递给她:不要声张,被人听到就完蛋了。
秦可薇叹口气,一边坐起身来,一边悲伤,“男神恋爱了,对象不是我……居然是我朋友……”
舒晴顿时语气森冷地盯着她,“你可以试试横刀夺爱。”
秦可薇捂着受伤的心脏又忧伤地爬回了自己的床。
此后一周,舒晴的耳边人工循环播放着同一首歌:“哦!
我知道他不爱我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歌声最终在一次暴力事件中结束了。
大三的时候,所有人都面临实习这条必经之路,舒晴在大一的时候参加了学校的党校培训,大三上期正式成为了一名党员,这也就意味着她要接受党员的顶岗工作。
所谓定岗,是身为党员的师范类大学生需在实习期间进入一些条件比较艰苦的乡村学校进行教学工作,别的学生可以选择实习的学校,但党员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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