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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窖里的老鼠都被烧死,这个城市又能居住了。”
她格外隐晦道:“你越是担心,越要把问题暴露出来。
如果能烧一把火……老鼠就会死光。”
陆明远看待她的眼神变得复杂。
他问:“谁来善后呢?”
苏乔借着酒劲道:“当然是我啊。”
说完这句话,她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
后来她反应过来,陆明远轻拍了她的脑袋,动作散漫又轻率。
苏乔甚至可以想象,他的神态和心理活动,就类似于抚摸林浩家的边境牧羊犬。
她拎着酒瓶,再次站立。
“我想替律师正名,”
苏乔搭上陆明远的肩膀,道,“律师不是收了钱,就什么都做。
只是在职务范围内做合法的事,你以为别的职业不在乎收入吗?”
她讲出自己的价值观:“有情饮水饱,都是骗小孩子的。”
可能是老天爷看不惯苏乔的汲汲营营,在她脚下使了一个绊子。
她往前抬脚时,恰巧踩空一块石头,再加上她蹲久了,膝盖酸麻,整个人往前倾倒,即将摔落在草地上。
黑暗中有一双手扶住她的腰。
因她的衬衫丝滑,他的手指摩擦一段距离,将她扣紧,又放开了。
苏乔没想到陆明远会帮她。
她心头冒出一点欣慰。
也不枉她花费重金,帮他抢到画廊里最好的那一间展馆。
没过几天,这个重磅消息由江修齐亲自带到。
他一如既往,登门造访,不过时间挑在了上午,而陆明远还没起床。
陆明远赖床不起,江修齐恨铁不成钢。
他带着一沓文件,坐在客厅里念叨:“十点半了,陆明远还不起床。
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还没有时间观念,像小时候一样赖床,将来要是有出名了,上午就拒不见客吗?”
江修齐的话,是说给苏乔听的。
毕竟在江修齐看来,苏乔是他表弟的女朋友。
表弟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弟媳妇还算明白人。
苏乔确实听懂了江修齐的话外音。
为免露馅,她走向卧室,推开了陆明远的房门。
他的卧室洁净而齐整,两道窗帘拉得严实。
今日又是一个阴天,半点微光都没透进来,陆明远侧卧在床上,盖着深灰色的羽绒被子,听到苏乔进门,他也没起身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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