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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太喜欢提起齐楚。
但是没办法,谁让我要挖他的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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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电话向来一打就会被接起来,哪怕是在经纪人最忙碌的深夜。
“喂,哪位?”
“我是肖林。”
“林哥,”
她声音里带着惊喜,虽然仍然掩不住底色里的疲倦:“你现在在哪呢?”
“在S城。”
我皱起了眉头:“你刚刚在哭?”
疲倦加哭过的鼻音,齐楚和莫延那对奇葩组合果然不是好惹的。
“没有。”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然后叹一口,像是自我厌恶一样告诉我:“生理眼泪而已,我是女生,正常反应。”
“谁为难你了?”
我尽量避免提那名字:“莫延没这个能耐,那就是他了……”
阿青又叹了口气。
“年纪轻轻,有什么好叹气的,有事就说。”
“也没别的事,就是你走之后,就是有点工作交接的问题。”
她斟酌着语气。
“别打官腔,有事就说。”
阿青无奈:“BOSS失眠了。”
意料之中的事。
“我弄错了日程,BOSS的戏份全部被压在这一周,每天要拍十多个小时,完全忙不过来,黄哥也只好成天守在片场,但是状况还是层出不穷。”
她一副告状的架势:“BOSS太挑食了,剧组的饭他不肯吃,自己带的东西吃完了,现在天天从市里叫饭送到山上来,找饭店的事是莫延自告奋勇,结果饭店的人嘴巴不严,已经说出去了,现在有记者报道说BOSS耍大牌……”
看新闻早看到了。
“其实我们已经尽力了。
黄哥专程飞了一趟云南,去买那个鸡枞酱还是什么,买了一堆,BOSS说不正宗,全部扔到一边。
还有那个果脯,黄哥让我去联系,我哥帮我查到了,但是那个老板不肯卖。
老板问我说,原来那个小伙子哪去了,我说你辞职了。
他说那是祖传秘方,现在只做特供,不外卖,卖给你是因为当初你说是买给自己喜欢的人吃的……”
我觉得脸上发烧:“咳,那老板记错了……”
年轻时候满怀心意说的话,现在听起来只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BOSS说酒店的床单有怪味,可是我们都闻过,确实只有洗衣液的味道,但是没人敢和他争。”
你和一个就算饿着也不肯吃盒饭的偏执狂讲理干什么?
“BOSS已经连着几天失眠了,整晚上睡不着,黑眼圈盖都盖不住。
上火,饭也吃不好,牙疼。
昨天量体重,你绝不会信他瘦了多少?明天我们飞回去看牙医,我已经努力在预约了……”
阿青顿了顿,然后告诉我:“其实,最糟糕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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