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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冲犹豫了片刻,又说道:“春娘,你说,要是找邓岸迁能不能有用呢?”
一提起邓家,宋春娘就来气,“为何要找他?他们家害得二妹妹这么惨,找他帮忙,二妹妹心里该怎么想?”
“是我思虑不周,没考虑到二妹妹的感受。”
赫连冲坦诚道歉,“之前在路上碰见过他,还提起认识名医,让我劝说二妹妹去看看。
我也没敢应下来。”
“一码归一码。
如果他能找到人治好二妹妹,咱们也不能错过,毕竟是他家害得二妹妹毁容的。
但是,其他的人情,我就不想再欠了,不想再有瓜葛。”
“行,那我明白了。”
下午,张德便上天荟酒楼递帖子了,酒楼的老板也很念旧,答应第二天就见面。
宋春娘收拾妥当,第二天就带着张德去会面了。
天荟酒楼开在京城闹市区,人来人往,大堂里人声鼎沸,甚是热闹。
“看来生意不错啊。”
宋春娘低声喃喃。
“昨儿我还跟附近商铺打听,这家酒楼在这一片生意是最好的。
就连地保巡捕什么的也时不时来这吃个饭什么的。”
按照王平的说法,京城里做生意最是讲究人脉,尤其是跟官家要搞好关系。
像天荟酒楼这样,外地人开的酒楼,能在京城闹市区做出这般规模,要是背后没点靠山怎么可能?早就跟福来苑似的,被地头蛇挤兑死了。
看来,这家老板有来头,要是能让他出手,福来苑还是有希望的。
宋春娘定了定神,才跟着张德上了楼。
楼上都是雅间,来往穿梭的食客,衣着装扮都不俗,言语低声细气,与楼下的喧哗形成天壤之别。
看见张德和宋春娘过来,一个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迎了过来,“两位想必是宋家布庄的宋大小姐和张掌柜吧?”
宋春娘点头,“正是。
请问您是?”
“敝人姓魏,是天荟酒楼的掌柜,奉了我家主子的命在此等候两位贵客。”
宋春娘闻言不禁快速打量了他两眼,只见他通身都是锦缎衣料,剪裁做工相当得体,以自己的经验,这身衣服造价不菲。
一个小小的掌柜就能有如此打扮,那天荟酒楼的老板得是什么排场?
宋春娘面色凛然,背不自觉挺得更直,“有劳魏掌柜了。”
“大小姐不必客气。
这都是我该做的。”
魏掌柜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家主子已经在天地一号雅间等候,请两位随我来。”
“好的。”
宋春娘和张德跟着他进了尽头最大的一间雅间。
“宋大小姐,张掌柜。
幸会幸会啊。”
一位气质优雅,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笑着打招呼,那弯弯的眉眼看着让人甚是舒服。
天荟酒楼的老板居然是女的?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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