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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说炽在恢复期间类折腾那么一下对伤口痊愈挺有影响,要打猎的话胳膊负担更大,保险起见,就算表面愈合了也还是要休养一段时间。
后来采再过来,炽就拿着比较重的石矛对着采左右晃悠展示臂力,采心情好的时候还嘲笑他一番,心情不好就直接一个白眼飞过去,大有你再闹我就直接摔药罐走人的意思。
于是炽只有默默地放下武器坐到屋子角落里去,脑袋边像是有一对耷拉下来的毛绒耳朵,何小珺一边在心里大叫“族长的威信何在啊啊啊啊!”
一边忍不住过去摸摸他的脑袋。
等又换了一种药后,采似乎总算认可了炽可以上工。
虽然只能在部落门口当守卫,也好歹不是在家吃闲饭了。
何小珺也终于脱离了家里蹲的日子,开始正式跟昆兹婆婆学习……如何做个主母。
主母这个称呼,他每次听到都要别扭一下。
毕竟是男人,做人家妻子被压在男人身下,自己就当已经被掰弯了,可是连做活都是女人的,还被当成女人来看,怎么着都觉得心里怪怪的。
但没办法,何小珺安慰自己:和寄人篱下吃人嘴软一个道理……想在这里生活下去,就努力尽快融入环境吧。
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昆兹婆婆的身边,脸上还习惯性地摆出了虚心请教热爱学习的微笑。
“做个主母不难,族长认定你后,就已经是主母了,但是做个好主母需要学习很多。”
昆兹婆婆边说边带着何小珺往她住的屋里走。
部落里大多数人的房子基本都是一室,进门就是床,只有昆兹婆婆和祭祀大人家的房子还隔了一道,变成两个面积很大的房间,里面睡觉,外面方便来人说话。
昆兹婆婆的家也就是以前族长的房子,里屋的地面用一些漂亮的石头铺成很优雅的图案,铺在地上的毯子也是用很多碎毛皮缝在一起,但也拼成了图案。
相必之下,炽的屋子简直就是……好吧,说好听点,粗犷!
即使何小珺很收拾家,也只是稍微干净了点,做不到装饰得这么细致。
昆兹婆婆从床边拿过一张厚厚的石板,上面刻着一些符号。
“这里是部落所有人的名字,部落里有新出生的婴儿时,过了一岁有了名字后就要刻在这里。
你要牢记部落里所有的人。
每个人的名字,每个人的年纪,谁与谁组成了家庭,谁与谁有了孩子,都要记住。
以后安排劳作,分配食物,才能心中有数。”
昆兹婆婆从部落成员开始讲起,告诉了他很多主母需要做的东西,何小珺慢慢觉得,其实说是街道办妇女主任,更像是管家。
主母这个称呼,也是因为族长之妻的缘故,并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样女人做活,让何小珺的别扭劲也稍微少了点。
也了解了部落里一些基本的组织情况。
比如说,部落里的男劳力,除了大部分去打猎的,还有要去打柴的,还要每天留两人守卫,再有两个巡逻,以防有饥饿的山兽冲到村子里来觅食,晚上也同样。
而且部落里一直都有一些伤病患,要及时与药师们沟通,哪些人大概什么时候能继续参加劳作。
守卫的人,一般是轮流,也有是还在恢复期里的伤员。
女人和老人的话,要分出去外面采摘果实野菜的,在部落里烧罐子的,结麻绳的,做其他手工的,还有烧饭的,照顾小孩子的,杂事比男人要多很多。
这些人,都需要何小珺记牢了,他们擅长做什么,性子适合去做什么。
当然了,大部分工作都是大家轮流来的,但是偶尔也要视情况做变化,如果有人生病了或者怀孕了之类的。
还有比如分配食物方面,说是平均分配,其实也是要按不同的人来。
优先族长和祭司,然后是所有劳力,老人小孩的量相对要少,但如果是正在长个子的孩子,饭量也很大需要和成人差不多。
所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日后这些小男孩也会成为强壮的勇士。
部落里也有一些受猛兽攻击后没挺过去的人,家里如果留下了孩子或老人没人照顾,平日里部落里也要给予照顾。
何小珺在细细分析后,觉得虽然是原始部落,但这种朴素的分工合作对于一个小的社会群体而言其实已经是很完善了。
以前的主母肯定是很优秀的人啊,何小珺忍不住再次看看刻着部落里所有人名的石板,能管理这么大个家族,自己真的可以么?能面面俱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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