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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刚才说‘原定’,难不成有变更?”
陈就苦笑说:“确有些变化。
义阳武卒的队长,是个嚣张跋扈之徒,仗着有些军功,谁都不放在眼里。
前两天,他带着部下和朝阳县曲长邓龙发生冲突,不但打伤多名朝阳武卒,连邓龙也被那家伙打伤……依照军法,末将只好将他处罚,杖二十,在后营中罚作苦役……”
按照东汉时期的兵制,基层大致分为部、曲、屯、队、什、伍六级。
其中,伍辖五人,设立伍长,什辖二伍,设立什长;队辖五什,称之为都伯;屯辖两队,共百人,设立屯将。
屯之上,为曲,辖五屯,共五百人,有曲长;部辖二曲,共千人,设千人督,亦称牙将。
部之上就是营,五千人,有校检校尉,两营则并为一军,主官名校尉。
黄射一听这话,顿时乐了
“这么说来,这个都伯倒是很能打嘛。”
陈就苦笑道:“何止能打,脾气也当真是坏到了极点。
不但暴躁,而且排外,好像这天下精兵,只有他义阳武卒。
寻常人别说进去,就算是说句坏话,这家伙都有可能会暴起伤人。
本来,依着他的战功,就算当不上曲长,当个屯将也绰绰有余……
我也就是爱惜他勇武,所以不忍重责他。
否则依照着军法,这家伙被砍十次头都不算为过。”
哪知黄射更乐了。
“一帮子悍卒待在军营中无事可做,火气大了些也很正常。
依我看,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如此精兵强将,与其留在营中招惹是非,倒不如让他们出去走走。
这样吧,传我将令,让那都伯回去。
五日后押运粮草的事情,还是让义阳武卒去。
不过只一队人马,是不是有点少了?不如这样,提队为屯,升任那个都伯为屯将。
恩,既然义阳武卒变成了义阳屯,那还需要有一个节从。
正好,邓稷不是棘阳佐史吗?做节从倒也不亏了他,就让他出任义阳屯节从。
所缺的兵马嘛,就让邓稷带来的那些贼囚充入。
都是些亡命之徒,说不定聚在一起,还可以相安无事。”
黄射似自言自语,又好像是提醒。
陈就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明白黄射的意思。
看起来,邓稷一定是得罪少将军狠了,否则少将军也不会这样子处心积虑的收拾他。
义阳武卒……那帮家伙可全都是骄兵悍将,一个个牛气的不得了。
少将军这样子直接委派节从,那些人又岂能答应?到时候,一边义阳武卒,一边是棘阳囚徒,两边说不定会自行火并。
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谁生谁死,于我何干?
邓稷我不认识,那个家伙,也不是善茬子,留在军中,早晚必成祸害。
“少将军果然爱才如命,既然如此,末将这就下去安排,命邓稷出任义阳武卒……不,是义阳屯节从。”
黄射满意的点头,摆手示意陈就退下。
不过,就在陈就要走出大帐门口的时候,黄射又突然唤住了他,看似随意的问道:“对了,义阳武卒那个都伯,叫什么名字?”
陈就想了想,“那个都伯的名字,好像是叫……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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