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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要是随了我,一张老苦瓜脸上梳了两根辫子,得是啥熊样?可能这辈子都找不着对象。
轻松而平淡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其间,我给吕尧和杜龙彪都打过电话,吕尧好找,常坐办公室,不过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儿,说一句两句就挂了。
杜龙彪却根本寻不见影,后来给接电话的兄弟惹得很不耐烦,“这位小同志,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请不要占用警线,小杜不在,大王让他巡山去了。”
如果换成现在,我一定以为他被妖怪收了,后来才知道,“大王”
姓王,是他的师父。
那天赶上周日休息,我在宿舍里百无聊赖,突然听到楼下收发室的大爷喊,“李跃洋,有电!”
我趿拉着拖鞋就往一楼跑,一接,是杜龙彪。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他张口就说,毫无新意,且不等我答,“咱哥俩儿马上又能在一起‘战斗’啦!”
“那好消息呢?”
我问。
“好消息是——诶?李儿,你啥意思?坏消息是——”
他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因为院里开进来一辆军用大卡车,轰鸣雷动,震得楼体直颤。
我抻着脖子往外看,几个军人正从车上跳下来,往下面搬东西。
最后开进来的是个越野,也下了几个人,有个侧脸白皙干净,很熟悉,我对着话筒说,“彪子,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
电话突然没了信号,越野车停得急,把电话线刮断了。
我再看院里的那些人,全都进了大队办公楼,急急匆匆,一个不剩。
……
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队里的通知,明天一早全体出警,任务地点——松湖。
老罗说这是个临时任务,让我准备好洗漱用具和换洗衣物,听说好像得在那儿待上一段时间。
当晚,我大半宿都没睡着,“松湖”
这个名字在我心底已刻上深深的烙印,不止是因为畏惧,还有一点点好奇和窥欲。
第二天一早,队里一百多号人准时出发,我略略一算,除了年纪大的老干警和女同志在家坐镇,其余的都到齐了,老罗年纪不小,但也自告奋勇参加了任务,我在车上问他,到底是什么任务这么兴师动众?他小声对我说,“你不是一直惦记湖上么,这回自己去看看吧。”
其实我心里已有了答案,只是需要进一步的证实。
松湖水域太大,我们被分成了几十个组,布置在警戒区域的四周,两两相距至少有上千米。
和老罗、我同分一组的,还有个年轻的干警,叫齐业民,比我小一岁,听说是特招的,笔杆子硬,平时只在队机关写写划划。
我和老罗搭好了帐篷,齐业民也帮着我们往里面搬东西,他那身子板瘦弱,可却一点儿也不甘落后,甚至每次比我们拿得都要多,老罗见了不忍心,“小齐,你那手可不是干这个的,快放下放下,让我们来。”
小齐笑着回应,“好歹也是警校出来的,笔杆子拿得动,这些也不算什么。”
可这次还是逞了能,手一软,一只潜水氧气瓶从他的怀里摔落下去。
老罗脸色大变,忙去接,氧气瓶却在空中停住,被另一只粗壮的大手抓住,随后,就听到一阵爽朗的大笑,“小同志,‘摔炮’可不是真么玩儿的,这玩意儿能要命。”
我也笑了,“彪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齐业民红着脸向杜龙彪连声道谢,抱着一大堆东西进了帐篷。
我把老罗和彪子互相介绍后,一问才知道,原来县局怕我们人手不够,特地从各警种调人来支援,而彪子向他们队长主动申请,分来我这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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