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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了落沧北岸湖边,剑一的伤微微见好,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神色也少了些许苍白。
值得一说的便是变成十岁孩童的刀魔竟真是如同普通的孩童一样,气力弱的不行不行的,一路上可以说是拥有千斤巨力的云长风独自摆木伐。
经历了刚刚如此一战,从小便读尽天下地理儒文书的云长风心思忧虑,过了此湖到了青州,再往前走便是沧漠之地,也就彻底的出了大恒王朝的地界,那时便是鱼龙入海,不受束缚了!
但是刚刚那一战是要拦他云长风,是给他一个机会,尽去了那人的情意。
那接下来恐怕就是不计一切的杀了他吧!
云长风冷冷抬头看天,摸了摸了眉心仍没有变化的红云印记,那湖岸真的没有危险了?
躺在木板之上的刀魔瞥了一眼云长风一眼,麻烦啊!
果然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
此刻他丝毫也没有因失去了武力而又任何沮丧,反倒是有些庆幸,能九死一生活下来已是万分难得。
刀魔看了看自己胯下的鸟,叹了口气,对着云长风,即兴说道:“这世间有万分难得,你难得值得如此高人来杀你,呵呵,如今至此已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你了!”
云长风不语,只是少了些许害怕,也许是经此一战,眼界大开,也许是听进了刀魔似有调侃的宽慰,他不甘做一只笼中鸟。
神情略有放松,一把奋力抓起木杆快速的划去那北岸……
世间还有万分平凡,可是哪里能让他平凡,就是让他只是安安稳稳的一辈子去做一个普通人又何尝不是一种奢望?但是现在他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既然这世间容不得他云长风,那就让他去开辟一个能容的下他的一个世界!
……
北岸湖边,三千黑甲骑竟隐去了身形,只留下一切如常的芦苇丛。
云长风一行人,颇为警惕的上了岸。
受了重伤的剑一苍白的脸上平静无波,盯着刚刚藏有万人的芦苇丛,心神不宁。
变成了孩童模样的刀魔眉头紧皱,拂耳趴在地上听了一会,抬起头对着剑一谨慎说道:“这里总有一股战意杀气挥之不去,这里是青州地界,那就应该是青州属军大黑骑兵营。”
“黄如墓。”
剑一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一旁凝神的云长风听到这个名字心神一动,眼中凶光一闪,是那个敢冒天下之大不为,为凌州叛将杨乙轩写下慷慨激昂的《十三大功》,字字珠玑,如针入骨,博得满朝文武皆无语可言。
其文以杨元帅灭三国之功可免十三次死罪有何妨?以他为朝廷七入沧漠之功,封他一个异姓王又如何?
可是最后,杀他杨乙轩的却是这个曾经不惜为他以命直谏的恩人黄如墓!
这还不足,又以文谏上述《杨乙轩十宗祸国罪》,文辞之利,一刀又一刀的割下了功高盖主的杨元帅的骨血肉。
他黄如墓该死!
云长风吐了一口气,杨乙轩是谁?他云长风的亲外公,为何而死?叛国?去他娘的!
而他如今沦落到此地步,少不了有他一份大大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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