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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去了?怎么样?”
候波却忽然停下吉它,翁声翁气地问。
“你咋知道我相亲去了?”
清风看看他,不解地问。
“梳头、换衣裳,我一猜,你就是去相亲了。”
他得意地看着清风,拨拉一下琴弦,放下吉它,眼光紧紧盯着清风。
“没劲,没啥印象。”
清风回答,很不喜欢他直直盯着自己的目光。
“我看有戏!”
候波说。
清风不解,我自己都不想交往下去,哪里来的戏?看他不解的神情,候波又是很得意的神情。
“我会看相,我说有戏,自然有戏。”
他得意又神秘地说,眼光还是那么直直地盯着清风。
“你大仙儿呀。”
清风自然不信他的话,嘲讽他一句,马上后悔:大仙儿,不就是神经病的另一个称呼吗?
果然,候波的目光慢慢移开了。
清风等着看他的情绪发作,心中不安地想着应对之策,却意外地见他没有恼怒,而是淡淡说道:“我就是大仙儿!”
清风心下稍安,眼光扫过他的脸,却看见他眼中刚才兴奋的光亮正如同慢慢熄下去的微弱火光,渐渐消失了,已变成冷清清的黑暗。
果然还是说错话了!
清风心想,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让人不开心的话题。
“晚上洗头去?”
清风提议,洗头是候波人生除了读书、弹吉它以外的第三大爱好。
一周前,这个疯子居然拉清风去建港村那一地带挂红灯笼的小屋子里洗了个头。
清风对那些大胸洗头妹的手上功夫很不感冒,但做为单身男人,只要不越界干坏事儿,来点小小的暧昧,也是很值得期待的哟!
为了安抚这个疯子,清风能想到的目前也就这一招儿了。
“好,你请客!”
候波应道,声音中却没有多少兴奋。
“当然,上次你请的,这次我请。”
清风说着,看看候波的反应,却见他又抱起了吉它,却不弹也不唱,只是低头发呆。
看来这家伙的心里也清楚单位里的人在背后都说他是神经病?莫非那一句:我就是大仙儿,就是在自嘲自己就是个神经病?
清风暗自叫苦,心想自己莫非无意中伤害到了这家伙的自尊?
唉,但愿他不要又晚上起来磨刀。
为了不听见夜半磨刀声,花钱请他洗个头,求个安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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