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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世行医,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他将那些人的伪装揭发,其实也是间接的凶手。
然而那些人不但是叛徒,还想对谢景修痛下杀手,要留下他们才是荒唐。
萧御在帐蓬下的小床上躺着,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谢景修的帐子里,元老王爷举着烛台凑近自己孙儿的俊脸,十分有兴致地问道:“修儿,我问你,今天你跟凤姑娘两个人跑那么远说什么了?”
谢景修撇了他一眼,烛光照映下的脸庞显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昏黄的烛光衬得他神情都似乎柔和了许多。
“公事。”
谢景修唇里吐出两个字,便又闲闲地靠在软枕上,微闭起双目。
元老王爷哪里能够满足于这样简单的两个字,继续道:“公事也好私事也好,我看凤姑娘对你可是亲密信任得很。”
“祖父慎言。”
谢景修视线转向元老王爷,眉头微蹙道,“不要污了人家的名声。”
“你这个臭小子,祖父还不是为你好!”
元老王爷伸手拍了谢景修的肩膀一下,“祖父当年可是出了名的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你就一分也没学到呢。”
谢景修转头没有理他。
元老王爷追问道:“告诉祖父,你心里对凤姑娘又是什么想法?”
谢景修动也未动,只是道:“与祖父无关。”
元老王爷气结:“与我无关?你叫我一声祖父,怎么就与我无关?世家婚姻更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本事再大你能自己去提亲?还是指望你那糊涂老子仙女娘亲会替你上凤家提亲?”
谢景修似乎有些困扰地皱起眉头,起身将元老王爷推了出去。
“我要休息了,祖父也回去睡吧。”
元老王爷被推出了帐蓬,厚厚的帘子在他眼前利落地垂了下去,元老王爷怔了片刻,气得跳脚.
“不肖子!
你这个不肖子!
你就是这样对待祖父的?!”
脚一跺就要离开,想了想又贴到帐蓬帘子外面道:“不要说祖父没有提醒你,我看那凤姑娘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估计也不会听从长辈的意思让她嫁谁就嫁谁。
你要是不能得到她的好感,以后就算上门提亲她也不会理你的。”
说完便气哼哼地离去了。
谢世子帐蓬里的灯火就这样亮了大半夜,直到后半夜浓雾散去月上中天的时候,才终于吹熄了烛火,暗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萧御一觉醒来,在帐蓬里穿衣梳洗完毕,正准备寻个地方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的时候,刚出帐蓬门,就看到一个大毛领子出现在他眼前,几乎吓了他一眼。
萧御定晴一看,原来是谢景修。
谢景修一张俊脸上有些失去血色,眼睛下面还有一层淡淡的黑影,因为皮肤如暖玉一般的光洁白皙,那淡淡的黑眼圈倒也不显得难看。
一看昨晚就没睡好。
萧御忙笑道:“谢世子,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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