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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说。
马家父子连夜从西安进京,风尘仆仆在朱翊钧面前跪下,“老将实在无地自容,老将的孽子,三年前在西山行宫猎场远远看了昭宜公主一眼,就情根深种,不能忘怀。
本来不敢奢想能尚主,孽子也打定主意终身不娶,但是公主退亲一事传来,孽子死活想要尝试一下,老将只能豁出老脸来求到陛下面前。”
朱翊钧让马英融抬头,倒是刀眉剑鬓,英武不凡,浑身就裹着武将的那股劲,朱翊钧在心里摇头,那不行,昭宜是文静的小女子,许给武将,怕是要吓到她。
“娶不到公主就终身不娶?”
朱翊钧问。
“末将当初压根就没有奢想能娶公主,但是末将见过公主,心里再也放不下其他女人,也许孤独终老就是末将的命。”
马英融说。
“这是大儿子,他要是不娶媳妇,你底下两个儿子怎么办?”
朱翊钧问马有才时下都是长幼有序。
“小儿子还小,还好,现在就是老二,跟着他哥一起打光棍呢。”
马有才苦笑说,“陛下,和老将同龄的都早就当祖父了,老将也想当祖父了。”
“那这个小子这么犟,那你们全家以后就三个光棍啊。”
朱翊钧问。
“还请陛下怜惜老将。”
马有才说。
“那朕也不能拿朕的心头肉去练习你啊。”
朱翊钧说,“你们远道而来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朱翊钧回头对王容与说起,“没想到昭宜还有个这么痴心的人。”
“那要是许给他,昭宜岂不是要远嫁到陕西了。”
王容与怔愣说。
“你想那么远干什么,我可没想着把昭宜许给他。”
朱翊钧说,“武将一身戾气,不要吓着昭宜。”
“昭宜才没有那么脆弱。”
王容与说,“昭宜只是看着文静而已。”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在,就让孩子们看一眼吧。”
王容与说,“也许是天赐的姻缘呢。”
王容与要的事,朱翊钧总不辩驳,但是他还是认为,昭宜一定会被马英融吓一跳而远离,更别说什么天赐的姻缘。
马英融被叫到宫后苑去,登时就想到昭宜公主肯定是在哪个角落里看着他,他敏锐的观察分析,然后跑上堆秀山,与亭子里的昭宜碰个正着。
昭宜只带了两个宫人,此刻紧张的挡在昭宜公主面前,“大胆,还不退下。”
昭宜对宫人说,“马将军来见我许是有话说,你们去亭外候着。”
“不行啊公主。”
宫人急道。
“去吧。”
昭宜说。
等到亭内只有两人,昭宜看着马英融,“将军不顾礼仪前来,可是有事要说?”
“没有。”
马英融用了他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伸出去,“在猎场听到公主说鞭子挥的不响,这里有两个银哨,绑在鞭子上,挥起来就有声音了。”
昭宜疑惑的看着,“你们的鞭子上也绑了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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