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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鲤欲哭无泪地转移话题。
“本来可吓人了,她一个人上厕所,结果坐到地上就起不来了,叫她她也不应,就瞪眼睛,吓死我爸妈了。
结果送到伍颖他们医院,一看到医生就缓过劲来。
医生问她病情,她说她哪儿都不疼。”
“那你明天还来吗?他们下午安排你和我住,你不来就我一个人了。”
“你介绍帅哥我就去。”
马依依的心情和她姥姥的病情一样,明显好转,她听曾鲤支支吾吾的,便继续说,“之前咱们说好的,你可别吃独食。”
“呸!”
曾鲤忍无可忍地掐断电话。
曾鲤心虚得要命,几乎不敢想象艾景初的表情。
她和马依依还有伍颖经常凑一起对男人们的外貌品头论足、指指点点,可那都是女孩子的私房话,谁想到当事人就会坐在旁边?
正在曾鲤思绪万千之时,艾景初咳嗽了起来,开始还是小咳两声,到后来连续地咳了好久,连车也被迫停下来。
曾鲤说:“你刚才是去买感冒药了吗?有的话,赶紧吃一次啊。”
艾景初缓过气来,摆摆手,“回去吃,不然要瞌睡。”
“哦。”
曾鲤不知道怎么回话了,毕竟他才是医生,她突然又想起来,“那你喝口水,润润嗓子。”
说完,她将手上一直搂着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他,并且补充道,“应该不凉的。”
艾景初接过去,喝了两口。
果然一点也不凉。
那水一路上都被她捂在怀里,已经许久了,沾了她的体温,很是暖和。
他又喝了一口。
没过多久,第二个提示牌已经变成—此处海拔2000米。
随着山势越来越高,雪花落到地面已经不会再化了,那些星星点点的白色,在树木草叶上堆积起来,范围越来越大,最后蔓延到了马路上。
曾鲤虽然没有在雪地里坐车的经验,但是从电视上、新闻上以及刚才跑黑车的司机的嘴里了解过一些。
随着雪积得越来越厚,她的心情从好奇渐渐变成了紧张,也忘记继续数海拔了。
最后,艾景初将车缓缓地靠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雪路说:“不能再往上开了,不安全。”
曾鲤愣住了,没了主意,“那我们怎么办?”
他抬手瞧了瞧腕表,浅浅地叹了口气,“走路吧,离酒店不远了。”
说完便下车,走到车后面,从工具箱里捞出一把手电,试了试光。
曾鲤随后下车,待她双脚一落地才知道外面有多冷。
艾景初锁了车,拿手电照着路走在前面。
车里没有伞,曾鲤就将羽绒服上的帽子盖在头上。
她头发又多又长,还扎成高高的马尾,帽子戴不稳,于是她只得把头发先放下来,拢在两边。
等她做好这些,发现艾景初已经走了好几米远,她吓坏了,急忙跌跌撞撞地跟上去。
“艾老师!”
她气喘吁吁地叫他。
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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