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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出生之秘重阳之名（第3页）

‘妇’人脸庞上有慈爱，也有愧疚。

“母亲……”

重阳心里沉重。

片刻间，两人一时无言。

“师傅说的是半个小时吧，那么时间应该快到了……下次，等我醒来，我们再聊聊吧。”

重阳抬头看了看上空，说道。

蒂娜亚点点头，转过目光，凝视黑发青年的脸庞。

“怎么了？”

“重阳，其实有一件事……一个关于你出生的秘密，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

“秘密？”

重阳心中一顿，“我的出生能有什么秘密？难道……”

“不要会错意，重阳，你的确是我和炙阳的骨‘肉’，但是在你出生的时候……”

蒂娜亚顿了顿，眉头皱起，而后又舒展，做了一个决定。

“在你出生的时候，我难产了，接生的‘药’师曾经问你父亲要保孩子还是保大人，而你的父亲选择了……”

“我知道他会选择什么，而我不可能为这种事情介意。”

重阳哑然失笑，“我现在好好地活着，这就够了，出生时候的事情……我能够理解的，这种秘密的话……”

“并不仅仅是这样。”

蒂娜亚摇摇头，“因为你父亲的选择，最后你出生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

一瞬间，气氛凝固了。

“母亲……你说什么？”

重阳内心动‘荡’起来，极大的‘精’神动摇让他禁不住再问了一次。

“你出生时，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药’师确定了婴儿已死亡，你父亲也亲自验证了。”

蒂娜亚看着黑发青年，脸上有着复杂神‘色’，缓缓说道。

“我当时昏‘迷’了过去，所以不知道具体情形，但听你父亲说，当时出世的，确实是一个没有生息的婴儿。”

“他非常地伤心，将死婴放在准备好的摇篮里，在旁边难过了很久。”

“直至深夜，他意识忽然有些‘迷’‘蒙’，而这时候似乎有什么人进来了房间……然后他清醒时，发现本来没有生命的婴儿，竟然睁开了眼睛……”

蒂娜亚的眼睛深处，闪烁一丝莫名的光芒。

“那就是你，重阳。”

黑发青年表情僵住了，久久无言。

蒂娜亚仍然深深凝视着他。

“你是我们的儿子，但……又不是……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别的什么’，但是我们一直都当你是我们的亲儿子，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死去。”

“母亲……”

重阳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对方温柔的脸庞，他忽然有种想要坦白的冲动，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不必告诉我什么，永远不说也行，只是如果你觉得什么时候想说，并且能够说清楚的话，就说吧。”

蒂娜亚温和地道，慈爱地微笑起来，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上青年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