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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微愣,然后微皱眉:“朱经理这话什么意思?什么骗人?”
“什么意思?”
朱标义又是一声怪叫:“亏得我朱标义重情重义,真以为你爸出了车祸,想早点给你们结点货款,减轻一下压力,谁知道,”
他突然忿忿地将背于身后的右手猛然指向王琴琴:“谁知道,你们俩居然敢合伙骗我!”
“独自撞上山崖?哈?那我想问你,和你爸同一个病房的那位昏迷者是谁?”
“还有,为什么会有两名县里的警察守在你爸那个病房外面?”
见王琴琴一呆,神色微现慌乱,朱标义眼睛一眯,阴阴地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你爸独自开车撞上山崖,而是他开车和一辆路虎车相撞,把车主撞晕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所以警察一直监视着他!”
“你们俩以为,编出一番谎言,就能骗到我?哼,笑话!”
面对这气势汹汹的手指,面对朱标义那恼火的肥脸,王汉心中一惊,但马上就冷静下来,很平静地道:“原来,朱经理您先前说要等财务回来是假,找人去医院打听情况是真。”
“哼!”
朱标义立刻轻蔑地眉光一扬道:“那当然,我朱某在这石昆县做生意也有几年了,结帐的事,怎么可能不小心一点。
打听是必须的!
也幸好我打听了,否则,真被你们俩给骗了!”
“朱经理。”
短暂的震惊过后,王琴琴也冷静下来:“我爸车祸的事与你无关,真相如何,我们没必要解释。
但你欠我们兄弟果园的货款是真,我做为我爸的亲生女儿,来要钱为他治病,很正常,就算是告到法院那里也没有错。”
没错!
是这个理!
所以王汉再次为胆大的王琴琴点赞。
早知道大伯有让堂姐招个上门女婿的想法,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培养堂姐独挡一面的能力,现在看来,大伯的用心没有白费。
“哟,小姑娘果然有些胆子。”
朱标义微怔,随后傲然地在王汉对面的电脑椅上坐下:“难怪敢和堂弟一起来催帐。
可惜……!”
王琴琴皱眉:“可惜什么?”
朱标义突然又将肥脸迅速凑进她:“小姑娘,你爸这次摊上的可不是小事。
如果那位路虎哥一直没醒,就算你爸在这次交通中没有错,法院不会判决他有罪,但以对方的家世,肯定会找岔,不断地找岔!”
王汉心里一凛。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很有可能。
华夏国尽管以法治国,但很多时候,有钱人就是任性。
王琴琴被朱标义那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一让,迟疑而心虚地道:“你……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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