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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闺女啊,这走了一个多月,竟是一面也见不上!
可想死娘了……”
郑母见了璧容就一把揽过来哇哇地哭了起来。
旁人拉也拉不动,等郑母哭的有些气喘,秀莲才道:“娘,姐好容易回来,这是喜事,您这是哭啥哟。”
郑母拿袖子抹了抹泪,哑着嗓子道:“对对,你嫂子说的对,是喜事,我竟在这跟着添乱,赶紧着先进屋,你嫂子刚弄了饭,咱们一家可算能吃回团圆饭了。”
璧容笑着道:“大老远就闻见饭味了,一路上叫赶车的小哥寻着味儿回来的呢!”
大伙这才注意到门口停着的马车,听得璧容说是严家小姐特地吩咐送她回来的,又见了车里给的诸多礼品,把一家子惊得不知这么着才好。
郑母忙叫赶车的小哥儿进屋吃个便饭,小哥连连推拒,让他们不要客气,又说都是主家吩咐的,自己还赶着回去交差。
郑母听了也不好勉强,便又让郑天洪去捡一篮子鸡蛋给人家送过去,亏得璧容拦下,道了句那边什么都不缺,郑母想想也觉得是,人家豪门大户怎么还能缺了这点东西,当下只得又连连谢过。
一进了屋,郑母又叫秀莲去厨房蒸了一盆昨个刚做好的豆包、馍馍,炒了个葱花鸡蛋。
拉着璧容坐下,一家人围在饭桌前,好是一顿嘘寒问暖。
待听得璧容说起自己临时被派去严家做绣娘的事情,郑母才点头,说前几日郑天洪兄弟俩打县里回来,上沈记铺子去找她,却是没找着,以为出了什么事,着实吓了一跳。
这下见璧容一切都好,郑母悬着的心才放下。
璧容听郑母提起才想起来,低头见郑天旺拄着副拐,面色如常,便问了问这次去县里看病的事。
“早就好了,如今只剩下在家养伤些时日便可,可得说这县里的大夫就是有能耐啊。”
璧容闻言,点了点头,又叮咛道:“可是不能疏忽,还是尽量少走动,不行就把饭拿去屋里吃,老话都道伤筋动骨要养伤百日呢。”
郑天旺挠了挠头,撇着嘴道:“你们叫我干啥都行,就是别叫我在屋里躺着,连躺了这一个多月可是憋屈死我了。”
刘氏瞥着眼掐了他胳膊一下,又极为不好意思地对璧容说:“为了你二哥这点事,害的姐儿受这份罪,我心里……”
璧容赶紧止了她的话,道:“嫂子非要这么说,那我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如此璧容便和他们说了与严家小姐结了手帕交,又道是这些礼都是她特地嘱咐给家里带来的,盛情难却实在推拒不得,索性东西都是年下用得上的,便捎了回来。
说罢,就从包袱里取了给福哥儿豆芽的两幅银手镯,依次把他们往怀里抱了抱,套在手上,道了句一个多月竟都长了不少。
又拿了那件学士长袍叫天业进屋去试试大小,待出来一看,众人不禁连胜嗟叹,念叨着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公子了。
“严小姐念着家里孩子多,点心可是捎回来了不少,且分些给左邻右舍,权当是送了年礼了。”
秀莲见那点心包里都是整块的绿豆糕、桂花糕、芙蓉糕,并一些米花糖,果脯十大包,惊叹不已。
看完了年礼,璧容又拿了年掌柜给的五两重的银锭子给郑母,说是沈家老板给的红包。
郑母硬是不要,说往日她已经往家里捎了不少银钱了,何况这次年下买布料年掌柜也给便宜了许多,如今家里存钱不少。
璧容无奈只得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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