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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盛鸣知道这丫头是段融的心头肉,不敢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严琴跟上去,临出门前多说了一句:“半夏,你帮我劝劝段融,让他去见见他爸吧。”
段向德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沈半夏并不想同情一个犯过错的人。
但段融是段向德的儿子,父子俩并没有走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段融没有必要为了她再也不见段向德。
她去了看守所附近,那边是郊区,马路对面有一家中式风小酒馆,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坏。
她在里面坐了会儿,给段融发了个定位。
段融找过来。
小酒馆里正前方的位置在放一部很老的电影,沈半夏津津有味地看。
段融走过去,把桌子上的几瓶酒拿得远了些,让老板换了壶茶。
他凑近,贴着沈半夏的唇闻了闻,并没有闻到酒味。
“我没喝酒,”
她说:“只是不点酒的话,我怕这里的老板会把我轰出去。”
服务员来送茶。
段融给沈半夏倒了一杯:“有我在,没人敢轰你走。”
沈半夏继续去看正前方的大屏幕,手托着腮。
过了会儿,说:“段融,你去看看你爸吧,我在这里等你。”
过了挺长一会儿,段融揉揉她的头发,起身的同时说:“好。”
段融去探监。
段向德看上去老了很多,但精神还好,气质沉淀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盛气凌人。
在监狱里这段时间,段向德常会想到段融刚出生的那段日子。
他没有给过那么小的婴孩一个好脸色,甚至每天都表现出很大的厌恶。
同样是他的孩子,段盛鸣从小到大什么苦都没有吃过,段融却是无比艰难地长到了十八岁。
段向德没脸见段融。
说话的时候一直不敢看段融的眼睛,低垂着头:“是我对不起你。”
段融:“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没必要。”
“我知道,你已经不在乎过去的事了。”
段向德仍是低着头:“可我还是要跟你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让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其实这几年里,从我决定剽窃别人的东西那天起,我没有一天不活在恐惧里,很怕哪天突然就东窗事发。
现在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我倒觉得轻松了,睡觉都没再做过噩梦了,真的。
“天晟虽然倒了,可我听你妈说了,你把手底下的公司运营得很好,没让外人看我们笑话。
你爷爷曾经跟我说过,让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相信你,不能一味偏袒盛鸣。
我必须要承认,过去我是很偏心,想给盛鸣多铺点儿路,因为怕你会不给他活路,没少给你使绊子。
“我做错太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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