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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北悠脸色也不是很好,道:“我父亲回来这些时日总是面色不好,还时常召一些人来进书房密谈,派了人把守门口,像是很机密的样子。”
杨乐瑶眉毛一挑,答道:“我家那位杨大人可不也是?往日我去书房送汤总还能在哪里磨蹭一会儿,今日可好了,还没走到门口,那小厮就对我不是鼻子不是脸的,我把整碗汤都浇到他头上才消了气,不过晚间还是被父亲狠狠批了一顿,弄得我莫名其妙。”
安彤脸色灰黑,“父亲他们……终究是卷了进去……”
杨乐瑶和魏北悠脸色都黑了。
“如今朝堂动荡,我姐妹……”
杨乐瑶有些忧心。
魏北悠一手拉住杨乐瑶,一手拉住安彤,真诚地道:“女子命薄总不错,但我姐妹,倾心相交,必当互相信任,相互扶持。”
“你说得对!”
杨乐瑶和安彤都点点头,紧紧攥住魏北悠的手。
“好了,乐瑶、彤儿,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机密,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就是杀身之祸,知道吗?”
魏北悠脸色非常严肃,眼睛盯着两人。
“好。”
安彤首先应声,杨乐瑶也点点头。
“不久之后,京里会有一场流民乱,你们可千万在家中藏好,不要逃到街上来。”
魏北悠皱着眉头,声音低沉。
乌篷船已然驶过小桥,南桥带着斗笠,撑着竹篙,目光却往四面发散。
水桃坐在船头,注视着烟雨蒙蒙的远方,轻声道:“小时候,娘亲常常说起在江南的见闻,都说江南水多,初春的时候总是小桥薄伞远屋斜影,原来北方也有这样的秀色,却更肃穆,更凄清。”
南桥沉默,许久后斗笠下传来闷闷的声音,“想回家?”
水桃伸手去撩水玩,漫不经心地道:“你回我就回,你不回我就不回。
反正那里也只有一片废墟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家不家的,谁在乎呢?”
与此同时的船舱内,魏北悠摇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只是有人恰好泄露了消息,被我听见。
流民乱不是偶然,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
你们不要告诉家人,即使告诉了,他们也未必信,但你们一定要用一切办法阻止她们出门。
只要待在家里,便能安全的。”
有些担心二人的反应,魏北悠仔细地看着她们脸上的情绪。
安彤捏捏魏北悠的手,咧嘴嘿嘿的笑,“知道了姐姐,我一定叫府里的人安安稳稳的待着。
我信你,姐姐。”
杨乐瑶抿着嘴也慎重的点头。
“北悠,我知道这事情一定很严重,多谢你告知我们。”
魏北悠眉眼微展,安抚道:“别害怕,京里是天子脚下,这群人虽计划已久,但到底是乌合之众,不过许久便会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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