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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和冬年敷衍道,边说边笑。
出乎意料之外的,半夜里魏以廉居然回了莲萱院,越氏赶忙起来服侍,又奇怪地问:“大爷不宿在刘妹妹哪里?”
魏以廉怒气冲冲地摔了茶杯,厉声道:“我看她就是没病装病!
瞧她那幅样子,给她个梯子,都能跳到天上去!”
越氏眸光闪动,安抚道:“刘妹妹孕期情绪不稳,一时无心说些大爷不爱听的话,大爷也该体谅。
毕竟,大爷的孩子来的可不易。”
魏以廉目光柔和下来,把替他解扣子的越氏揽进怀里,摸着她温润的脸颊,动情地道:“静萱,这么些年了,果然还是你最懂我。”
一个吻如羽毛般落在越氏的额头上,魏以廉的声音低沉下来,“静萱,给我生个儿子吧,我要我们俩的儿子,我一定给他最好的。”
吻一路滑下去。
魏以廉的声音如同从天外飘外的一般,黯哑而又模糊。
“给我生个儿子吧,静萱。”
越氏任由他在她颈间亲昵,眼睛里清清淡淡,波澜不惊。
第三晚,魏以廉仍旧在莲萱院。
吃饭的时候,三人都下意识地一顿,听了许久,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魏以廉笑道,“吃饭啊,干坐着做什么?”
等人啊。
魏北悠心里讽刺地接了一声。
魏北悠刚拿起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来了。
果然,只听院内一阵人仰马翻,有人惊慌地喊着:“三小姐,三小姐!”
屋里的人还没回过神来,魏北泠已经冲了进来,泪流满面、跌跌撞撞一头扑跪在越氏面前,抱住了她的腿,哀戚地哭喊道:“大夫人,求求你,给我们母女一条生路吧,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魏北悠蓦地站起身来,身后的凳子哐啷一声倒在地上。
魏北泠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魏北悠。
魏北悠却突然笑了一声,慢慢地朝着跪着的魏北泠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魏北泠突然就觉得眼前人有些难言的可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然而想想自己哭的可怜的娘亲,她又硬下心肠,不服输地瞪着魏北悠。
魏北悠在魏以廉和越氏惊讶的目光中俯下身来,挑起了魏北泠的下巴,让她能看见自己眼睛中的警告,语气湿冷,“好妹妹,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要求谁给你们母女一条生路,不求魏府的主人,求我娘亲做什么?你是不是忘了,虽然我娘亲是个好脾气的,但她还是个公主的亲生母亲?”
魏北悠笑得愈发灿烂,甚至露出了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得罪她,可不是小罪名哦。”
“你!”
魏北泠不甘心地指着她,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泠泠,站起来!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你可是我魏府的千金,到嫡母面前胡闹像什么话!”
魏以廉怒喝道。
“爹爹……”
魏北泠突然又哭出来,小脸惨兮兮地,转而一把抱住魏以廉的小腿。
魏北悠赶紧扶着越氏站起身来,退了几步,冷眼看着。
“爹爹,娘身子不好,吃什么吐什么,大夫都说胎位可能不正,要好好照顾。
爹,娘亲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您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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