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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北悠却拧了拧眉头,有些不郁地鼓了鼓腮帮子,春阳疑惑,“小姐。”
“嗯?哎呀,烦死了……”
魏北悠纠结得抱怨着。
“哎?”
春阳惊讶,顺着魏北悠的目光往桌上看,那里一叠宣纸之上,搁着一枚流淌着银色光泽的银簪,簪间泠泠的刀光甚至还有一丝寒意。
这簪子从某一天开始突然就出现在她家小姐的桌子上,有时候她见魏北悠出神,也是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要问一问,她家小姐就突然红了脸,然后顾左右而言他,要不让她替她画花样儿,要不就是准备小点。
三番四次的,她也不好再多问了。
“这……”
春阳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不是那枚簪子么?
魏北悠突然泄气地把下巴往桌沿一搁,脸上飞红,眼睛有些气恼地盯着那枚簪子,小声地咕哝着,“烦死人了……我就不听你的,怎么样……”
“小姐?”
春阳挑了挑眉。
“啊?你去吧你去吧。”
魏北悠才回过神来,赶紧挥手让她离开。
春阳有些奇异,但想想还是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正走到门面,突然听桌上一声重击的响声,哑然回头,就见魏北悠狠狠道:“春阳姑姑,把那笺子拿回来,我再添上个人。”
“啊?哦。”
春阳点了点头,转身把笺子重又放回怒气冲冲但又有些炸毛似的魏北悠面前。
魏北悠一手死死捏着银簪,终究是不甘愿地瞪了一眼,然后在笺子上写下了三个字。
然后快速地把笺子一推,撇过头去,那耳垂都跟铁一般烧红,语气急促,“快拿走,快拿走。”
春阳眼睛里光芒一闪,接过来打开一看,见上面娟秀的小楷正写着,云夫人。
云夫人?
那簪子……
春阳一惊一愣。
看着眼前自己从小到大看着的小妮子脸上那抹不正常的红晕,春阳突然觉得恍如隔世,莫非……
不行,春阳迅速转身往外走,脸上带了一份急切,脚下也是一贯没有的慌乱,这事儿得赶紧要让夫人知道,要赶紧让夫人知道!
“嘭!”
春阳一头撞在了门上。
“哎哟——”
生日之前,魏北悠派人给赵锦玉送了一套襦裙,听送衣的人回来禀报,说这家的人对他特别热情。
魏北悠叹口气,看来锦华的势利眼是家传的,锦玉生在这样的家里,要不就会像锦华那样自以为聪明,风向哪边,他就比风更快地倒向哪边,要不就像她现在的性子那样,畏畏缩缩,自卑得简直恨不得变成脚下的一掊土,任你捏扁搓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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