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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冬年那小丫头说,二小姐已经闭门不出将近月余,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那厢的老婆子束手站在刘姨娘面前,神态略显龌龊,佝偻着身子,一脸的媚笑。
刘姨娘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阴郁,吩咐红月取了铜钱赏给老婆子,让红月领了她自去了。
红月送至院门,转回内屋,见刘姨娘眉头紧锁,连忙倒了一杯茶,恭敬地端给她。
“姨娘,莫多想了,二小姐应是前些日子受了难堪,此刻缩着不想见人罢了。
姨娘只管教好小姐,让小姐得老夫人和老爷的宠爱,二小姐便不妨事。”
刘姨娘抬头看她一眼,接过了茶,却是摇了摇头,道:“我瞧着这丫头倒像是转了个性,这些天她每天清晨都跟着大夫人去老夫人那里,那态度都是恭恭敬敬的,半点儿没有以前的嚣张野蛮,老夫人看着倒似乎越来越喜欢她了。
今日早上还夸她乖巧来着,这哪是老夫人以前会说的话?”
“姨娘您这么一说,倒确实有些奇怪。
依着二小姐往常的性子,便是装也装不出如今的这副模样。
尤其那一手的女红,可见了些功底。
奴婢思量着老夫人虽然喜欢小姐的字,但好像更喜欢二小姐的刺绣。”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刘姨娘点了点头,半晌抬头看着红月道:“既然如此,那小姐的绣活也不能落下。
府里谁的女红最好?”
“府里女红做得最好的,当属春阳。
但春阳是大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人,未必肯教二小姐。”
“嗯。
那丫头性子可比她主子硬的多,就是求了老爷,她也未必会真心教小姐。
不若让老爷请了京里有名的绣娘,到府里来教。
小姐生性聪敏,就是诗书和女红一起学习也必能胜
过那魏北悠。
哼,她想凭着一手好刺绣得到老夫人的宠爱倒是简单,可要想让老爷也喜欢她,可不容易。”
刘姨娘说罢,将那始终握紧的手松开,殷红的花瓣揉碎的汁液沾了满手。
魏府,二小姐的院子,悠寒院。
“唔。”
魏北悠闷哼一声,面色带了几分痛苦,那原本张开的掌心不由得合了起来。
春阳面色冷厉,语气冰寒,手中执戒尺停在桌子上方,眼睛紧盯着魏北悠,“小姐,若是此刻说后悔,还来得及。”
魏北悠暗暗吸口冷气,手掌慢慢的摊开,经此一握,那手掌上一道道的红印更加明显,有些都现了血色。
将微微蜷缩的身体又挺直,她顿了顿继续背道:“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罔谈彼短,靡恃己长。
信使可覆,器欲难量。
墨悲丝染,诗赞羔羊。
景行维贤,克念作圣。
德建名立,形端表正。
空谷传声,虚堂习听。
祸因恶积,福缘善庆。
嗯,祸因恶积,福缘善庆,福缘善庆……”
“啪!”
戒尺果断地落下,重重地敲在她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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