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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什么?”
魏北悠挑眉掐腰。
“谢谢你,把心空出来,等我。”
云驿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他浑身的冷肃之气瞬间被冲的一干二净,魏北悠的心一动,也忍不住笑了。
“笨木头!”
修饰语后总算有了主语。
温温软软一片虚浮在空中的惬意,魏北悠瞪着他,嘴角却挑的高高的,“傻笑什么你,还不快走?”
把心空出来,等你?
不,不是。
是你的出现,填满了我心中那些丑陋的缝隙。
让我再次完整起来,让我既能有礼有节端的起大家闺秀的架子,又能耍小聪明小赖皮无所顾忌地像个孩子。
母亲是这颗心的一半,闺蜜是这颗心的一半,那剩下的所有,全是你。
眼前的人儿行走间带起的那股子风,仿佛都卷携着微酸的小甜蜜扑面而来,似有如无的馨香忽近又远,让云驿几乎不想眨眼睛,只想,那么一直的,一直的,望着这个欢快跳脱的女孩儿奔奔跳跳地走在自己身前,偶尔回眸露出春日暖阳般的笑,变回普通的十三岁姑娘——
幸福得像朵花儿一样。
魏北悠的目光一凝,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转过身来的她带着一瞬间的绝望的神情,让云驿胸口一痛,“是血,是长幸的。”
她叫他长幸。
云驿上前一把,掰开她无意识中紧紧握成拳头的手,脸色沉了下来。
手心里湿漉漉却冰凉凉的,都是冷汗。
她在害怕,怕到颤栗。
“悠悠。”
云驿努力压下自己胸口那一丝异样,面容肃整,战场上万敌于前的那份冷静展现出来,“悠悠,相信我。
别着急。”
魏北悠紧紧握住他的手,半晌却松开了,走了几步蹲□去看地上的血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救不了他……即使我知道再多的事情,即使我耗费心力找到了江大夫……也救不了他……”
“悠悠!”
云驿接住了魏北悠的身子,撑着她站直,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的眼,“别自责,傻丫头。”
他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砂石划过的粗噶,魏北悠一听就觉酸涩,紧紧地掌住他的手,许久后才平静下来,道:“木头,我对长幸……只是朋友,还有惋惜……痛心……他明明才华绝代,善良正直,这样的人不该出生在皇家……不该凄凉地死……他还有似锦的前程……兴许,会当,”
魏北悠轻吐出“皇帝”
两个字,觉得云驿的身子一僵,她却笑了,摇着头,“可是这样的他,却要死在病痛之下……”
“悠悠,我……”
云驿试图解释,却最终徒然闭嘴。
“我懂,”
魏北悠站起身来,平静地看着云驿,“云家有云家的立场,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那个位置,长幸不想要。”
“走吧,跟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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