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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包厢内,赵铭澜和杨振轩竖着耳朵细听着这边的动静,末了听到贾菀那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话后,杨振轩忍不住笑了,“还是这么古灵精怪!”
赵铭澜听后,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看了杨振轩一眼,“哦,听这话音,你和她很熟?”
杨振轩笑了,“倒不是很熟,见过几面。
王爷知道的,我和贾家的表姑娘订了亲的。”
提起未婚妻子,杨振轩脸上多了几分柔情。
赵铭澜见了,笑了笑,低头喝了口茶,“林家倒是不错,乃是清贵之家,在文人中名声也很好。
只是,若那林如海在世,恐怕更胜一筹。”
杨振轩笑了笑,“娶妻在其人,不在其家世。”
赵铭澜见状,便知道杨振轩十分中意他的未婚妻子了,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边杨振轩还在笑说:“这孩子,古灵精怪的很,没想到也是个心里清明的,贾家的状况想来她才猜到几分了,偏人微言薄,说话也没人在意。
说也奇怪,贾家的姑娘家个个钟灵毓秀,灵气逼人,而贾家的爷们却又是另外一个样子,竟阴盛阳衰至此!”
说罢还摇了摇头。
赵铭澜微微一笑,却不接话,杨振轩见状,便知道赵铭澜是不想再继续讨论贾家了,又听得那头没什么声音,便笑着转移了话题,和赵铭澜讨论起正事来了。
这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到底在他们心中,外头的大事才真正要紧!
贾赦带着贾菀贾兰一直逛到月上枝头才回府,二门外,翡翠带着花儿月儿焦急的等待着,眼看着远远的有声音传来,听着像是姑娘的声音,翡翠叹了口气,“阿弥陀佛,总算回来了!”
贾菀也看见了翡翠几个,吐了吐舌头,“糟了,好像回来的迟了!
老爷,待会老太太要是怪罪起来了,您可得替我们担着啊!”
贾赦白了她一眼,明明是她闹着要看什么花灯,结果才迟了,如今还敢让自己给她背锅,这丫头,脸皮真厚!
贾兰觉得这样不妥,拉了拉贾菀的衣袖,“菀妹妹,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咱们老实承认错误,老祖宗想必不会怪罪我们的。”
贾菀笑了,“兰哥哥这话错了,谁是怕老祖宗怪罪来着。
老祖宗又何尝舍怪罪我们。”
贾兰不解,“菀妹妹不怕老祖宗怪罪,为何要大老爷替我们那啥,背锅来着?”
贾兰想了想,才想起背锅这一词来。
贾菀笑盈盈的看着贾赦,“都说家有熊孩子常做坏事,长辈们则要硬着头皮替晚辈们善后,虽然无奈,但更多时候也是个乐趣。
我想着我爹爹应该没有让老爷有这个乐趣的机会,便替我爹找补回来了。
也让老爷知道,替熊孩子善后是什么滋味,日后若怀念起这滋味来了,还可以一试啊!”
一句话没说完,贾赦先乐了,“就你最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要老爷我为你背锅,偏说出有的没的一大堆话来!
得了,放心,待会老太太若怪罪,我担着便是。”
一时到了荣庆堂,贾母果然面色不悦,贾赦不等贾母说话,主动承认错误,将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只说自己想着许久没看花灯了,今儿恰好西边集市上有花灯,便带着孩子们去看了。
一语未了,贾母撑不住先笑了出来。
方才她们在二门上的话早已有人传到了贾母跟前,贾母起先绷着脸,只是想看看贾赦究竟会不会替孩子们背锅,如今见了,果真如此,哪还有什么怒气啊,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巧丫头过来,老祖宗要打你了。”
贾母笑着示意贾菀到自己跟前来,“可见熊孩子一词就是形容你的,明明自己调皮,拉着老爷和你兰哥哥跟你胡闹,偏还让你老爷替你担着。
你老爷从小到大,干过多少混账事,每次一问都是推三扯四,何曾这样爽快过!
没曾想为了孙女倒是干脆利落的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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