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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他,继续在他身上摸索,从最可能藏匿匕首的手臂、手腕、腰背部一直摸索到大腿、小腿内外侧,却居然没有找到。
我起身又在床上、枕下四处搜寻了一阵,仍然毫无所获。
“你究竟藏在哪里的?”
我抖了抖衣袖,将贴身携带的匕首抵在他喉间威胁道。
邓训一脸无奈道:“以我的身手,来趟青楼还用不着带匕首防身。
何况,今日还有你这个羽林军高手保镖啊。”
我怒道:“撒谎!
你方才抵着我小腹的,不是匕首却又是什么?”
邓训眉心一皱,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尴尬神情,满面的桃花色竟似晕染得更深了一些。
“怎么不说了?”
“你娘,你娘不是敦伦礼婆么,她,她没教过你么?”
他用匕首胁迫我,这却和我娘有什么关系啊?看这厮的眼神又开始恍惚迷蒙起来,我便记起他中毒的事情来了。
还是正事要紧,得尽快将他的毒解了。
趁那王齐还在喝花酒,我们好去他府里走一趟。
我将匕首装回皮套里,开始解结脱衣,准备从绑在腰间的小布包里找出军需官给的解药。
“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躺在榻上的邓训突然急道:“你明明知道我中了毒。”
“脱了衣服才好给你解毒啊。”
我白他一眼,继续宽解衣带。
邓训显得有些急切:“你,你可真的想好了?”
“废话!
不给你解毒,我们怎么去破案?”
“你不会后悔吧?”
这厮果然被那‘合欢散’毒糊涂了么?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就算我以前与他有过节,我也早就放下了啊。
如今既是一起办案的同仁,替他解毒也是理所应当。
何来后悔一说?
我懒得再回答他的废话,径直脱了外衣,解下腰间的布包在床榻边摊放开来。
“这些。
是什么?”
邓训警惕的望着我。
“军需官给我的解毒药啊。”
我打开布包,看着里面三个大小相同颜色各异的小瓷瓶,脑袋忽然就懵了:他那日是怎么交代的来着?
——“这是‘闻风倒’,遇到特殊情况时,你只要拧开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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