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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徐婆子是街上出了名的八婆,我不过是搭了她一句话,她便不予余力的发挥起八卦的特长来了。
心下灵机一动,我便问道:“婆婆可知道杜老板家有个女儿?”
“知道啊。
她家女儿长得可俊俏了。
公子莫非也是慕名想要来提亲的?”
我点头道:“嗯,就是不知道可有出聘?”
“上门求亲的人倒是不少,不过好像杜老板都回绝了。”
“都回绝了?!”
我故作惊讶道。
“那杜老板为人精怪,她说选女婿,首先要看女儿喜不喜欢。
不巧她女儿回梁县老家探亲了,这一年半载都没回来过,求亲的人自然就都给打发走喽……”
这么说来,我娘收到那个小屁孩送的药材了,并且她认为我还呆在竹溪镇?也罢,总比让她知道我如今混进羽林军当了弓箭手好吧。
我给徐婆子道了谢,便离开了杂货街。
走回青石巷,油壁马车还停在原来的位置。
我拉开车门上了车,邓训已经在车上了。
“去了哪里?”
邓训放低手中的书卷。
抬眉严肃问道。
“杂货街。”
“做了什么?”
“随便逛了逛。”
他自己去摘花楼里快活了回来,却还这般审问我的行踪,我便没好气的答道。
“见了什么人?”
“一个卖茶水的老婆子。”
邓训直直盯着我,我也直直看着他,毫不让步。
若说目光似剑,这刹那之间,只怕我们已经过了几十招了。
这一次,却是他先认输了。
他转头避开我的视线,盯着书卷看了好一阵,才又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
不能私自行动。”
我转头望向车帘外,恹恹道:“小的知道了,郎中大人。”
马车离开青石巷后。
去了城南的醋坊。
在醋坊,我见到了被谭耀称为“醋西施”
的老板娘裴沅。
裴沅三十来岁,又白又胖,端端就是一个能说会道的馒头,看着她的这幅模样也被唤作“西施”
。
我便深刻怀疑起谭耀的审美观来。
看看裴沅,看看邓训,再一想起谭耀与邓训的过节是邓训睡了他的女人,我突然便是一阵恶心,几步走到墙角便“呃呃”
干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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